卷,吕明允一阵剧痛,险些发出了痛叫,但接下来的一拳直接扫向了他的面门,吕明允收回臂膀刮出了这一拳,膝盖一沉跪向了地面。
他扶住了被打中的软肋,脸上绞成了一团,身上冷汗直冒,鲜血也像断了线一样直落下来。他还探了探喉咙口,好在没有鲜血接连不断地涌出来。
费扬塔珲后退了一步,直勾勾地望着他的样子,此刻的他顶门汗气蒸腾,想必这一拳也是全力击出,丝毫未留情面。
吕明允抚摩了两下伤处,感觉还可以,他瞧了瞧一旁的对手,对手却是满目的关切之情,好像也吃过苦头一样。
吕明允颤颤悠悠地站起来,试着前后挪动脚步,感觉被打中的脏腑还在放松,疼痛也舒缓了开来。
但他知道,自己比拳,是打不过对方的。
如果换上兵器呢
以自己的剑法,也能和他的铁棒打成平手吗
吕明允在脑中想象着他和对方用兵器交手的场面,冷汗瞬间涌了出来。
“这一次咱们打平了。”费扬塔珲紧盯着吕明允,口气却象是在和他商量,“你说呢”
吕明允此时剧烈的着,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也知道对方是在给自己面子,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无论谁胜谁负,现在都是稳稳的进入前八名,能够参加皇帝主持的殿试,那样的话,还不如二人战平,一起进入前八名,把力气留到在皇帝面前进行争夺武状元的最后一战当中。
“希望殿试的时候,你我不要分到一组。”费扬搭珲上前拉起了吕明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吕明允又是一愣,但他立刻就想明白了,没有说话。
看着台上的二人各自去拿自己的兵器,林逸青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主公觉得此二人如何”雾隐武右卫门来到了林逸青的身边,轻声问道。刚才吕明允和费扬塔珲的比试,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和那个孩子一样,都是可用之材。”林逸青点了点头,“而且脑子也都不笨,经过训练的话,都会成为真正的战士。”
“吕氏凤凰材,只怕未必肯屈居人下。”雾隐武右卫门说道,“那个渤人倒是不错,但和那个孩子一样,也非大将之才,技勇过人而已。这些人当主公的护卫还差不多,却不是真正的军人。真要上战场的话,哪怕能以一当十,在枪炮面前,终究还是无用。”
“这就算不错了。”林逸青想到大乾帝国的武举最多也就能选拔出这样的人才,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不过好在还有改造的余地就象我们这些人”雾隐武右卫门叹息了一声。
“没错。”林逸青点了点头,眼中现出坚毅之色,“所以,我要让他们象你们一样,在这个古老的国家生根发芽遍地开花”未完待续。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第七百五十六章渤族人才
擂台上,正‘欲’下台的吕明允忽然看到台下人群之中的林逸青和一个灰衣人正望向自己这边,心里不由得一阵警惕。-
父亲已经告诉过他,林逸青将是自己最为强劲的竞争对手,是以他对这个人格外注意,只要自己参考比试之余,林逸青的每一场比试,他是都要来看的,但他根本没有想到,林逸青竟然会来看他的比试,显然,林逸青已经盯上了他。
此时的吕明允,对于自己的前途不免忧心忡忡。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参加殿试,也许会和林逸青‘交’手,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已经想出了克制林逸青的巨斧“苍蝇拍战法”的办法,但他不敢确信,自己能够战胜他。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费扬塔珲。
吕明允知道,以自己的剑,克制林逸青的巨斧或有把握,但要和费扬塔珲的六棱铁‘棒’‘交’锋,胜算却是寥寥。
而且今天,费扬塔珲有意不和自己用兵器‘交’手,以拳斗的方式和自己战平,表面上看,自己占了便宜,但实际上,自己没有能够窥测到他的‘棒’法虚实,殿试时如果和他‘交’手,或许会吃大亏。
现在的吕明允,不知怎么,竟然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自己这个血脉不明的人,却背负了吕氏家族的希望重担,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的荒唐……
吕明允没有再去看林逸青,他感到累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去找小英,让她看到自己现在有些狼狈的样子,好好的心疼他,抚慰他。
林逸青注意到这个显得有些落寞的身影,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冷风吹动了满城白幡,街道上行人们都在左臂扎上白纱,城中最繁华的曲院街上,一向热闹的酒楼妓馆也都停了往日缭绕的丝竹之声。只有若有若无的哀曲悲歌从远处传来。
三个月前,年七十五岁的延圣公太夫人去世,按照孔氏一族七百余年的惯例,全族要守孝三月。以示对这位逝去长者的哀思。
今天正是她的灵柩下葬的日子。
城北缓缓使出一对车马,从走在最前的仪仗开始,所有的人都穿着白‘色’的孝袍,缓缓沿内外御道走向城南的郁非‘门’。
在十二名前导仪仗过后,是二十四架用白绢扎起来的马车。每辆车上站了四名裹在孝袍中的祭者,他们在洒出纷飞的纸钱的同时,用尖锐的声音念着悼文。道路两旁跪满了孔氏族人,城中百姓被负责治安的巡防营士兵隔开在更远的地方,全都沉默着。
吹奏哀乐的乐师队伍走过,之后便是是十六人抬着的巨大棺椁,漆成了暗红‘色’的香柏木棺材被黄铜打制成的蔷薇图案装饰,跟在延圣公孔苓翌身后缓缓前行。孔苓翌身穿官服,外套白‘色’麻衣,尽管天气寒冷。他却没有戴帽子,而是在额头系了根白带。
长达里许的队伍就这样前进,除了那些反复念诵悼文的祭者之外,没有人说话。
巡防营头目阿尔哈图穿着便衣站在围观人群里,和周围的人一样都是踮着脚尖四处张望,只不过他看的不是车队,而是身旁的百姓。
“‘乱’臣贼子!”
一片哀声中,突然间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短暂的寂静,然后有零星的声音随之附和,加入呼喊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变成了汹涌的声‘浪’。人群‘骚’动起来,涌动着去冲击巡防营组成的人墙。送葬的队伍还在缓慢前进着,只是当初那分肃穆却已经不在了。
北京城做了几百年的国都,城中百姓也都以在天子脚下为荣。自从延圣公孔氏一族四年前入了北京,这种不满就在暗地里滋长着,由于孔氏一族倚仗权势,在地方横行霸道,北京城的很多读书人都在非议这种他们看来难以容忍的事情,更是隔三差五的有人在城中街道上题诗。以表达心中的愤怒。
大乾圣祖皇帝曾经下过旨意,说本朝切不可因言论杀读书人。仗着这条祖训,北京城的读书人从来都是以评论朝廷政事为乐,在他们看来,哪怕是太和殿上的皇帝也是能说得的,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延圣公。
孔苓翌起初也指使顺天府抓了一批当众非议他的读书人,可后来发现这些人既受不得打,又杀不得,只好在关了几天之后打了一顿板子,就给放了。但自此之后,北京城的读书人也都学了个乖,把非议程度控制在一个孔苓翌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保持着一个平衡。
可是在这一刻,多年前埋下的种子终于生根发芽,在逐渐增大的声‘浪’中人群也‘骚’动起来,涌动着的人群反复冲击着巡防营组成的人墙,无数夹杂着污言秽语的词句从人群中涌出,坐在马上的孔苓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