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边雨水歇了亲自往过走一遭。
到了未时初刻才忙完,正要出荣事堂,那头门上的小童来报,说是叶侍来了。
帘子打了起来,眉儿提了个食盒往里走。他今儿穿了蜜粉色镶银丝的长袍,挽起的青丝上插了碧玉簪子,那般殷切瞧过来,真正是粉面桃腮,秋水盈眸。
连珏迎上去,拿袖子拭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儿,“怎么大老远地过来了?这会子还是八月,午后天热得很,瞧,出了好些汗。”
眉儿轻笑,灵动的眸子轻轻瞥过来,“您打发了小童来,说要议事叫奴才先用饭,奴才可不敢,算着时辰提了食盒往过赶了。”
连珏捏他的鼻子,“有什么不敢的?往后可不许饿着肚子等我。”
眉儿甜甜地笑,“奴才不饿的……”话音才落肚子便咕地一声,闹了个大红脸。
连珏一笑,叫他将食盒放了,吩咐了小童摆桌,自己将眉儿掐着腰抱起来放到腿上,那般娇小的人儿坐在怀里只觉得软玉温香。
上手摸了摸眉儿肚子,叫他浑身一颤,连珏亲他的耳朵笑道,“果真饿得扁扁的,一会儿可多吃些,回头我再摸一回看这儿撑起来没。”
眉儿又是羞又是觉得好笑,依偎着连珏微微偏了头嗔道,“奴才得吃多少才能撑起肚皮啊?主子您难为人……”
两个小童红着脸摆桌子,将饭菜都摆齐了,忙撤了出去。眉儿要起身伺候她用饭,连珏不放人,叫他在怀里吃,时不时喂上一口,等用过了饭再往肚皮上摸,只微微鼓了一点。
她不满地撇嘴,“怎么喂不饱?要不你再吃一些?”
眉儿只觉得她手心发烫,那热度直往心里去,红着脸要从她怀里出来,“奴才早饱了,再吃不下了……”
不防他一动,连珏的手在那绸缎袍上滑了下,这回可触到了敏感的地儿,眉儿低低叫了一声,跟小猫似得挠在人心上了。
连珏心头一跳,又揉了一下,眉儿轻轻颤起来,揪了她的衣袖哀求,“主子您别动……”
嘴上这般说,身子却止不住随着她的动作发软,依偎在她怀里低低喘息,“主子……双玉主子……”
“有劳你顶着大太阳送饭了……主子有赏……”
连珏笑着咬他的耳朵,就在圈椅上坐定了,将手摸进他袍子底下,脱了亵裤,又将他白嫩的双腿曲起来。
眉儿羞得将脸埋在她怀里,被她揽在身前揉搓,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叫人再受不住了。
“没,没有叫主子……这般伺候……的道理……啊……”眉儿娇喘微微,眼内水波流转,面似娇花带雨,起初还能断断续续地说一句,到后头却碎得不成声了。
屋内起了缠绵的声音,外头的人忙撤开老远,忙着打了热水等着。还以为主子要白日里享乐子,却不曾想不过一刻就掀了帘子出来,也不叫他们进去收拾,自己端了热水,拿了巾子进去了。
眉儿红着脸不肯叫她伺候,连珏又上手一捏,他立时身子软了,乖乖仰在罗汉榻上让她擦洗。
他羞得没脸见人,捂着脸直叫唤,“奴才万不该的,哪儿能叫主子手指乏累一回又端水来擦洗的……”
连珏嘘一声,嘟起嘴唇哄人的模样叫他神魂颠倒。她耐心地擦好了,又帮他穿戴好,俯身去瞧他,牵了一缕发轻笑,“我的眉儿成了水煮螃蟹了,脸烧成这般,都往外冒热气了。”
眉儿难为情地透过指头缝瞧她,嗫嚅道,“污了主子的手,奴才心里过意不去……”
连珏低头吻他通红的脸,“我乐意,谁叫你是我的眉儿呢?”
眉儿心口热得发慌,头一回鼓起勇气抬了手臂搂住她的脖颈,挺起身子往连珏脸上胡乱地吻,小猫一样,嘴里不住念着,“主子……眉儿多爱您……”
连珏叫他吻得心猿意马,将人压回榻上密密实实地吻起来。
手指才勾开长袍右边的系带,吻才蔓延到少年白皙的颈边,正是意乱情迷的当口,外头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小童急急地在外头传话,“主子,郎主大人往这边来了。”
连珏一怔,他怎么来了?眉儿羞得拢好衣裳,忙着要起身回避,“主子,奴才眼下这般模样见不得人,还是在偏房里候着吧。”
连珏见他满面晕红,发丝凌乱,衣衫也叫揉出了褶子,白皙的脖颈上处处都是吻痕,自己脸上也红了红,到底是青天白日,又是在荣事堂里,没的叫人在背后说道,便吩咐了小童带眉儿到偏房去梳洗。
抚了抚他的发,连珏温声嘱咐,“在偏房歇了午觉,我叫人拿了西瓜湃在井水里,你醒了我们一起吃。”
眉儿笑着应了,红着脸又飞快在连珏嘴边亲了一口,转身就带着小童跑出了耳房。
作者有话要说:眉儿这么可口,口水——来人,给我上一盘眉儿,半荤的就成了。
有肉末,不知有留言没?~( ̄▽ ̄~)~
☆、第四十一章
连珏出了耳房走到院里,打眼就瞧见苏瑶卿脚步凌乱地疾行而来,穿了身梨花白刻丝玉兰花纹的对襟纱衣,走动时衣袍翩翩飞起,直如凌波仙子一般。
他见了她,先是眼眶一红,倒是头一回这般急切地朝她奔来。不知在日头下走了多久,面颊潮红,嘴唇却苍白如雪。
红蕊撑了伞在后头跟着,神色焦急,一叠声地劝,“主子您慢些,仔细脚下!”
连珏忙上前来迎他,他脚步虚浮叫人心惊,几乎是扑到她怀里来的。
连珏只觉得胸口霎时满了起来,将他抱紧了,低头去瞧他,“出了什么事?”
苏瑶卿红着眼眶,眼里盈了泪,急急地抓住她的手臂,“方才刘管事报与我了,你要往江南去?可是真的?”
府里的大事虽已交给了连珏,却还是会往郎主那边报,叫他过过眼,把把关,也有连珏对他的一份敬意在里头。刘管事往那边报只是按了惯例,她却没料到他反应这般激烈。
“确实有这回事,那头有两个大庄子叫淹了,我得亲自去瞧瞧,该修葺的,该安置补偿的,还是自己过手才放心……郎主?”
她叫他煞白的脸色吓坏了。从离尘轩过来要走上一刻钟,他身子最是弱不禁风,入了夏也只敢在夜里出来走动一回,白日里暑气重,哪里经得住晒?
眼下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他走了这一遭已是摇摇欲坠了,连珏忙将他抱起往屋里去。
红蕊吐吐舌头,才想跟进去却见连主子回身冷冷瞧了他一眼,他忙往廊下站了,低眉敛目地候在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