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沿着长廊乱逛,忽见远处又来一位华衣女子,菊儿就乖巧的行礼了。等女子走进了才看见竟然是在李颜夕屋中遇见的那个武功高强的人,菊儿也听过葬花说李颜夕收了一位护卫,叫秦羽裳,是江湖上面赫赫有名的断魂。刚刚也问过丫鬟,丫鬟说秦羽裳是李颜夕的护卫,府中人都叫她一声姑娘。故菊儿觉得秦羽裳受得起这个礼。
秦羽裳看着菊儿说道:“菊儿姑娘可是和青烟一同被姑娘在烟城收来的丫鬟?”
菊儿点了点头:“我是和青烟一起跟在小姐身边的,不知青烟如今在何处,我今日初来李府,睡不着,想找她说说话。羽裳姑娘和青烟很是要好吗?”
秦羽裳摇了摇头:“不算,比起你和她,我和她的情谊不算什么。我也经常听青烟提过你,她甚是想念。不过如今她应该睡下了,倘若你睡不着的话,那么就到我那里坐坐吧,我们喝点酒交交心。”
菊儿皱了皱眉头:“如今姑娘是小姐的护卫,姑娘要是喝醉了,那么等会又有人来杀小姐,如何是好。姑娘还是不要喝酒了吧,好好的睡一觉,如今这样的天气,如此的舒爽。菊儿也要回去睡了,姑娘,明日再见吧。”
“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了。”秦羽裳看着菊儿离开,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如今我竟然连酒都不能喝了吗?也罢也罢,就让一切随着这场雨都散了吧。”
第二日,晴了天。青烟伺候李颜夕梳洗之后,就见到了久别的菊儿,菊儿和青烟叙旧之后。几个人就一同坐下吃饭,李颜夕命人去请白暮景等人过来。
李颜夕午睡醒了之后,就在院中摆了宴。众人都来了,好好的聚聚。来的人除了沧漄没有见过菊儿之外,其他人都是见过菊儿的。李颜夕说了一下菊儿去了哪里,介绍了沧漄和菊儿认识。就喝了一杯酒说道:“今日叫你们前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要和你们道明。我本想再瞒上你们几日,可是一想到倘若你们那时候突然得知,心中定然不好受,如今就趁此说出来吧。”
沧漄和元辰是知道李颜夕要做轩王府九夫人的事情,可是荣家如今的生意都是荣信阳在打理,荣信阳根本没有空来李府。而白暮景最近被白萧年禁足于家中,外面的事情白萧年一概不让他知晓,加上李颜夕的刻意隐瞒,故他们两个至今都不知李颜夕要嫁给历轩夜做九夫人的事。李颜夕喝了一杯酒:“如今我已经答应了轩王爷要做他的九夫人,想必过几日聘礼就会送到李府或者红颜阁。这件事情如今才告知你们,是不想你们为我再做什么事。”
白暮景握着茶杯,楞楞的看着李颜夕,许久才说道:“这是你的抉择,我们不会说些什么。只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才好。”
荣信阳看着李颜夕,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我本就叫你离他远些,你也答应我了,你可知道你倘若沾染上了这趟浑水,倘若他败了。你即使报的住红颜阁,也保不住自己。”荣信阳看向沧漄和元辰:“我近日忙着处理家中生意,而暮景近日都被禁足于家中,你们二人是不是早就知晓她要做轩王府的九夫人?”
第两百七十章得知消息
沧漄和元辰早就知晓,可是李颜夕不让他们告知荣信阳和白暮景,他们才闭口不言。如今荣信阳问起来,他们二人点了点头。
荣信阳叹了口气:“既然你们二人早就得知,也无法阻拦她如此,我们又能如何。罢了罢了,吃饭吧。”
这一顿饭吃的不是滋味,他们也只是随便吃了一些就离开了,就连沧漄也没有停留。赵妈妈和李颜夕说了一会话,再和菊儿说了一会话之后也离开了。
李颜夕独自坐在梅苑的院子中,青烟和菊儿许久没有见面了,去拿上两壶酒叙旧去了。秦羽裳那些外衣给李颜夕披上,李颜夕今日一日都没有见到秦羽裳,以为秦羽裳还是为昨日之事在伤感,早上又听青烟说昨晚偶遇秦羽裳,秦羽裳又约她喝酒的话,就知道秦羽裳伤的不浅。
李颜夕又不知道怎么去劝慰秦羽裳,毕竟元辰的心思她也不知道。李颜夕只能让丫鬟拿过来两坛酒,和秦羽裳边喝酒边聊聊。
秦羽裳即使知道元辰喜欢的人就是李颜夕,可秦羽裳还是对李颜夕一如既往。李颜夕在元辰的身边很久,而李颜夕的好秦羽裳也知晓,秦羽裳恨不起来这个曾经把她从地狱深渊拉起来的人。
李颜夕给秦羽裳到了一杯酒:“这是今年初春的时候酿的,桃花酒。用了一地的落花。”
“桃花怏怏,花落成殇。”秦羽裳轻笑一声,无尽凄凉。
李颜夕叹了口气,看着秦羽裳说道:“昨日之事我刚刚好碰上了,故你今日为何如此,我知道一二。他人很好,不过可能心中没有你。你切莫太过伤感了。天下好男儿也不止他一人。”
“姑娘应清楚虽然天下好男儿万千,可是真正有缘的有几个。姑娘如今要嫁给轩王爷,不知轩王爷是不是姑娘的那个有缘人?倘若真的是,羽裳在这里祝贺姑娘了。”秦羽裳自饮了一杯说道:“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遇见这样的一个人。谢谢姑娘的酒,葬了我的情殇。”
李颜夕和秦羽裳对喝了一杯酒:“谁知道呢,他是不是我的有缘人,我也不知道。”
秦羽裳喝着桃花酒:“姑娘老人如此准,应该不会看错,我也看得出来轩王爷对姑娘是真有情意,不过就是不好说出口而已。”
李颜夕喝了一杯酒:“但愿吧。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以前有一个丫鬟嫁到大户人家做小妾,丫鬟只想平凡的在府中了了一生,毕竟丫鬟出身卑微,其他夫人不然是官宦子弟,不然就是书香世家。丫鬟长相也平平,不过这个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丫鬟竟然得到了那个人的宠爱,这让他的夫人们十分的恼怒,联合设计陷害那个丫鬟,丫鬟以为他会相信她,可是最后他还是放开了她的手,任由那些人折磨到死去。你说那个人到底是爱这个丫鬟还是不爱这个丫鬟?”
“爱吧。”秦羽裳笑了笑:“倘若不爱,那么这个丫鬟怎么会得到这样多的宠爱呢?毕竟这个丫鬟平淡无奇,而最后的放手,应该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李颜夕笑了笑:“你说的不错,不过很多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可能也只是那样简单,只是我们想多了而已。”
秦羽裳喝了一杯酒,细想刚刚李颜夕所说的那个故事:“怎么有些像轩王府的八夫人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