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突觉得有些好笑,眼梢从连玉身上掠过。
他沉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若她据实以答,不知阿萝和慕容缻会如何?最要紧是,连玉不在乎慕容缻,对阿萝却是心心念念,这场戏想必好看。
阿萝会愤而出走?连玉只怕是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真是,想想都大快。
可想归想,追命他们的命还在这人手上,她几句话不打紧,若他们被拿来撤气,她又怎对得住他们?
再有,她对做这种事也并无兴趣。
看了眼旁边三个脸色青白已极的女官,她回慕容缻道:“民女今日是应公主的召见进的宫。公主知民女平素颇好杯中物,让民女过来挑上两坛。”
众人都有些愕然,她进宫,原来却是连欣的旨意?
只有明炎初等人却极快地看了连玉一眼。
连玉唇角仍旧紧抿,眉目之间冷冽幽沉,素珍的话,并没让阿萝受到伤害,他也无一丝高兴。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原来是公主的客人。方才我也想进窖选酒,皇上不允,说是这里面太冷,权夫人想用些什么酒果,即管吩咐奴才去取,不必亲自进去,受了凉便不好,我们倒如何跟权相交待?”阿萝微微笑道,“是不是皇上?”
连玉良久没有答话,阿萝心中微微沉下,她看了过去,他目光暗得不像话,她心中害怕,紧张,却只是仰着下巴,倔强而心酸地与他对峙。
终于,他开了口,“不错,朱儿姑娘请随意挑酒。”
阿萝一时喜忧参半。
宫中抢人后,因她动怒伤心,提刑府内狭路相逢,这人面前,他给足她维护,可方才,他应了她的话,却并未像拒绝慕容缻那样,让这人也到旧窖挑酒!
打理酒窖的侍从分为两批,旧窖与新窖。方才进去了两人,还剩好几个在外恭候命令。此时,阿萝指着新窖的侍从,让他们上前为素珍摘录。
教阿萝抢了话茬,慕容缻暗暗咬牙,又见她竟以新窖的酒招待素珍,心中更恨。
素珍想起路上女官们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