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格斗姿势可以看出是被专业人士教导过的,但是对方似乎没有教她怎么用力,怎么把这个招式发挥到极致,这种格斗姿势放在男人身上就是凶残狠辣的手段,但是放在少女的身上,就能沾染上一种旖旎的味道,也不知道教她的人,到底是用心了,还是不愿意让她学这样的招式过多。
在某种程度上赤井秀一真相了,五条悟是想教栖川鲤更多的格斗技防止意外发生,但是夏油杰看到五条悟的那几个招式立马给制止了,小姑娘学这种招式不可以!尤其还穿着裙子!太危险了!而且,她的力气也不够,无法一击成功的话,就很容易被抓住。
赤井秀一见小姑娘炸毛的更厉害了,牵制住的下颚好像在挣脱想要一口咬住他的虎口,他都看到她那看着咬人挺痛的小尖牙了,赤井秀一立即手指一捏,虎口抵着下颚双指捏住了少女软软的脸蛋,那锐利的小牙立马露不出来,凶凶的奶猫也变成了被捏了腮帮子的小奶猫。
赤井秀一大约能猜到为什么这个小姑娘那么的凶残来攻击他,他微微放松了一些力道,他独特的声音独特的语调一字一句的对少女说道,等少女放松了力道他再放手,毕竟,小奶猫是会反扑的。
“放心,我不是凶手。”
栖川鲤被捏着小脸蛋说不清楚话,但是她的眼睛却很能说话,扑闪扑闪的样子好像能读懂她心里想什么,那样的清澈简单,一眼看去像一汪清泉,好似轻闪一次眼眸,就撩拨一次那池水的水面一样。
栖川鲤听着对方好像挺真诚的话语,但是她视线悠悠的转移到了地上倒着的两个人身上。
你看看地上倒着几个人你再说这句话!
算上她都有三个呢,她都是正在进行时!
赤井秀一被栖川鲤眼里表达的意思逗笑了,他嘴角扯着浅淡的笑意,明明应该是给少女做解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语调听着更像是在逗弄少女。
“那两个中只有一位是我打晕的。”
哦,犯罪还只承认一半。
赤井秀一放开了栖川鲤的腮帮,给栖川鲤说话的机会,男人捏脸蛋的时候就没有用力,所以栖川鲤并不觉得脸蛋有什么疼的,这一点她倒是有些开始相信这个男人了,栖川鲤抿了抿嘴不放松警惕,没有威慑力了,但是炸毛的架势还留着,栖川鲤哼哼了一声:
“我听听你的狡辩。”
知道少女的态度软和了下来,赤井秀一锐利的眸子里透着笑意,在栖川鲤看不清楚的黑暗之中,男人那冷冽的眼神收敛了锐利,他附和少女那有趣的调调,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
“恩,你听我狡辩。”
“????”
你还挺配合!
“如果我是凶手的话,那我现在就不是和你狡辩,而是直接袭击你了,不是么?”
“……”
哦,很有道理,就是为什么这个家伙说袭击这个词,让人起鸡皮疙瘩!
是因为这个男人,本身带着一种攻击性么?
“你先放开我。”
看来,炸毛状态解除了。
“好。”
赤井秀一慢慢的放开了手,但是动一动身子,发现好像,真正没放开的不是他,是那个攀着他的少女,赤井秀一低笑道:
“你先放开我。”
这句话变成赤井秀一说的了。
“???”
少女扒拉着赤井秀一的手臂都忘记自己放松力道,赤井秀一看着昏暗光线下的栖川鲤一脸茫然,好像在纳闷为什么他在这么说,赤井秀一动了动手臂,然后猛地有一提,栖川鲤只感觉自己被拎起来了,不,是被提起来了,突然间的失重让栖川鲤惊呼了一声:
“啊!”
扒拉着赤井秀一的手臂更加紧了,赤井秀一失笑一声,该说这小姑娘太轻么,他可以单手拎起,他示意栖川鲤的动作,晃了晃手臂低笑道:
“抓太紧了。”
“……”
还好是黑暗中,栖川鲤当做对方看不到她的脸,她若无其事的放开了腿,又放开了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礼裙,企图抚平褶皱破坏证据。
“客人,客人,我来了我来了!嗷!”
找手电筒的服务员终于跑回来了,他兴冲冲的开着手电筒进来,只是进来没几步就被地上的箱子给摔了,他看到了地面上栖川鲤放置的两盒琴盒,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直觉,觉得这就是找到的琴盒,他又喊了栖川鲤一声,没有听到回应后,他就拎着琴盒跑出去了,嘴里还碎碎念着:
“那位客人已经走了么?”
不,她还在里面!
栖川鲤张了张嘴,那个服务员实在跑的太快了,拎着琴盒就猛烈的冲出门去,他恨不得立马把琴盒交给舞会主人借此保住自己的工作,完全忘记了栖川鲤的存在。
“……”
赤井秀一看着栖川鲤那副无语的表情,那皱了皱的眉毛,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微微抿着的嘴巴都好像在无声的具现出字体在她头顶:
别走!我还在这!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栖川鲤闷闷的说道:
“那让我走。”
“呵,可以哦,不过,要等我找到我想要的信息,才能让你走。”
“什么?”
栖川鲤疑惑的问道,然后她装作不经意间的后退,见少女那一步一步挪开来的距离,赤井秀一只当做看不见,他平淡的说道:
“我得到我想要的信息,随便你要做什么,去报警也可以,但是,现在……可不能让你给我添加小麻烦啊。”
栖川鲤觉得如果她现在逃跑,大概率也能被这个男人立马逮回来,栖川鲤决定换个思路:
“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你是谁?”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哎。
栖川鲤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再次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她这次看清了男人的模样,长发的男人,却又不会觉得阴柔,反而极具攻击力,黑暗中那双眸子栖川鲤都觉得带着锐利的冷光,栖川鲤想到了她不久前见过的另一个长发的男人,他就算受了伤,那捕猎者一般的冰冷眸子都没有软化虚弱过,栖川鲤深吸了一口气,和那个男人相比,眼前的这个长发男人,并没有给她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不,是在对着栖川鲤的时候,赤井秀一收敛了他的气势,如果以黑麦的身份面对这个少女,那么此刻,她现在应该还被桎梏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