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羡余突然反应过来,满扬州不知道多少姑娘惦记谢承,这树上指不定多少愿望与谢承有关,岂止一个覃方好。
谢承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那块木牌:“……”
“可能是说谢宁远。”
姜羡余:“……”
前方谢宁远回头:“堂哥叫我?”
谢承:“……不曾。”
“噗——”
目睹谢承别扭的模样,姜羡余突然就笑了。
谢承看向他,望进他笑意盈盈的眼睛,目光不自觉柔和下来。
姜羡余被他看得不自在,转开视线看树上的祈愿牌,唇角的弧度却没落下。
谢承陪他看了片刻,转身去买了两根红绸带,递了一根给姜羡余,“试试?”
姜羡余接过来,抚了抚上头的祈愿木牌,抬手就朝树顶抛去,稳稳挂在最上头那根树梢。
“不祈愿?”
姜羡余捶了下胸口:“在这里。”
谢承笑了下,“嗯,心诚则灵。”
话毕,也将手中的红绸抛到树顶,准确飞向姜羡余那根,与它挂在了同一枝。
枝桠微弯,两块无字木牌撞得轻响,仿若祈愿低语——
愿苍天知我意,日月知我心。
此生不负眼前人。
……
玩得差不多,众人搭游船返程。
下船的时候,姜羡余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哥?”
姜柏舟寻声回过头,表情微微讶异。
他身旁有一位戴着帷帽的姑娘,朝姜羡余这边看了一眼,转头对姜柏舟说了什么,后者点了点头,那姑娘就转身走了。
姜羡余等人走上前的时候,那姑娘已经走远了。
“大哥不是说不出来?”姜羡余狐疑道,出门前他分明邀过大哥一起,但对方拒绝了。
“刚才那姑娘是谁啊?”他探头好奇地往人群里头看。
姜柏舟按住他的肩,解释道:“那位姑娘和仆人走散了,我恰好碰见,给她指了指路。”
今夜人多,确实一不小心就容易走散。
但姜羡余觉得他大哥不够体贴:“那你怎么不送人家回去?她孤身一人多不安全。”
何况那位小姐本就戴着帷帽,应该是比较胆小怕生的性子,遇到麻烦就糟了。
姜柏舟噎了下:“……你说得对,我跟去去看看,你们先回去吧。”
姜羡余朝他挥了挥手,姜柏舟就走了。
一旁的覃方好拧眉看着消失在人群中那道身影,总觉得方才那个戴帷帽的姑娘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