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下了床,他想去浴室洗把脸,病房里有单独的浴室,可惜没有漱洗用具,不过用手捧水洗把脸还是可以的。
推开浴室的门,却看到了摆放在浴室里的脸盆毛巾牙膏牙刷,牙膏和牙刷都是没拆封的。
不对啊,昨晚没见过那位姓陆的奸商买过这些东西。
拿起牙刷正迟疑着的子楚,却听到身后响起了声音。
“若先生,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给子楚换点滴瓶的护士,正笑着看着子楚。
“这是怎么回事?”子楚举起牙刷,不解的问道。
“你哥昨晚临走前托我买的,我拿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护士和蔼可亲的说道。
“我哥?”子楚有些哭笑不得的重复了句,不过也不打算解释什么了。还真没想到,那奸商还挺细心体贴的啊。
“是啊。对了我去帮你买早餐,吃粥可以吗?”护士点了下头,继续温和说道。
“不麻烦了,等下我自己去买。”子楚感谢地说道,他现在又不是行动不便,何况子楚习惯身体力行。
刷牙漱口洗脸完毕,子楚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脸上的伤痕,很明显的殴打后留下的淤青,就位于嘴角附近,嘴角都有些浮肿。这伤痕大概两三天后都不能完全消除,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家人解释伤痕的由来。
就说不小心撞到嘴角吧?貌似非常勉强。。。
那姓陆的,还真是有病。。。
子楚再温文尔雅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生气,是人都有脾气。
陆昃对着镜子,用大拇指碰过嘴角的淤青,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混杂着些许愉悦与狡黠。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个家伙,手劲还不小,还真是小瞧他了。
若子楚,名字挺好听的,就是人耿直得有些傻气。文人脾性,陆昃历来是最看不惯的,不过子楚的性格却并不死板与软弱。像这样的人,以前还是未曾接触过的,挺有趣的。
“嗯?你要走啦?”女人的呢喃声在耳后,同时一具柔软的躯体贴了过来,娇手搂住了陆昃的腰身。
女人穿着粉红色睡衣,睡眼惺松,未上妆的脸有些干燥与苍白,但五官却长得很妩媚。
陆昃拉开女人的手臂,起身拿起西装外套,穿了起来。
女人打了个哈欠,斜瞟着陆昃。
“真冷漠啊。”女人抱怨道。
陆昃笑着回过头来,拉过女人的身子,在脸颊吻了一下。
“你都不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女人有些幽怨地说道。
“我不想每次都在酒店,没情调。”女人搂着陆昃的脖子不放,撒娇着。
“我现在可是学乖了,不带女人回家。”陆昃温柔的拉开女人的手臂,柔情似水的说道。
“知道为什么吗?”陆昃轻笑,手挽起女人散落的头发,挽到耳后。
“你前面那位,离开的时候可没在我家少折腾呢。”陆昃笑着说道,还好他“大人不计小人过”,没找那女人算帐,自认倒霉,换了衣柜里的全部衬衣。
“你小心遇到痴心的,吃定你这花心大萝卜。”女人轻捶了陆昃一粉拳,只是打情骂俏而已,并不在乎自己在此男人心中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本就只是追求sè • yù生活的男女,谁对谁都不真心。
“你人在哪里!打你家电话你家老爷子说你在工地过夜,我忍住没说实情。”严长昊打电话给子楚,在电话那头问着。
“医院。”子楚迟疑了下,才回道,他还真没想到只是撒了个小谎而已,居然还穿帮了。
“怎么去医院了,昨天人不是好好的?”严长昊那边想必是抓着手机露出震惊的表情。
“昨晚被人打了。”子楚老实的交道,同时拧了下眉头,将手机拿离了耳边。远离严长昊的大叫。
子楚一直是十分规矩的一个人,也难怪认识他多年的严长昊知道他撒谎骗家人且人在医院还受伤了,会如此震惊。
“不严重啦,真的,我都准备出院了。”子楚赶紧说道。
“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让人打了。”严长昊冷静了下来,听子楚的口吻应该无大碍才是。
“这事等面见再谈吧,我今天请了假,等下就去工地。”
子楚无奈一笑,表示现在不想谈。
“是不是富丽地产的人干的?”严长昊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除了富丽地产的人,还会有什么仇家来找子楚寻仇,以子楚的温和性子,还真没什么仇家。
“长昊,只是皮肉伤而已,而且富丽的老板也带我去了医院,这事就算了。”
子楚不想追究什么了,他被打这事再捅出去,只会导致文物工作队与工地的人员再起纠纷。那晚打伤他的人,子楚认得,就是守工地的一个打手头头。
“打完再带你去医院?你傻了啊?就不知道打电话向我求救!我他妈号召队员们,殴死这帮孙子,就专挑软的欺!”
严长昊生气的大叫。
严大队长,就是知道你这脾性所以才不敢通知你啊。
“我们还要在人家地头上呆个把月,这事就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子楚昨夜的气到今天是已经消了,就当是被条疯狗咬了口子又舔好伤口算了。
“这事算不了。”严长昊不满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出院?我过去找你。”严长昊还是有些不放心,没看到本人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
“不用啦,我结算了钱就走了,正走到收费窗口呢。”
子楚笑着说道,他知道严长昊工作很紧张,且自己并无大碍,并不想麻烦他。
子楚确实走到了一楼的大厅,正排在收费窗口前,手里拿着张医疗费清单。
挂了电话,子楚细细的打量着清单的押金余额,不免有些吃惊,居然是不小的一笔钱。
算了,正好当是打伤他的赔偿金好了。
子楚取了钱,提了药,走出医院大门。
脚刚迈出大门,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医院大门一侧,车门打开的时候,还引了几个路人侧目。
子楚对车全然没研究,所以对于姓陆的奸商开了什么样拉风的车也不感兴趣。
子楚本打算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侧身就走,但却被叫住了。
“这么快就出院了?押金还剩不少钱吧,是不是该还给我?”
陆昃笑着说道,墨镜在阳光下反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见到上扬的嘴角有着小块淤青。
看着那小块淤清,子楚心情终于又好了起来。
“押金?赔款金才是吧。”子楚不以为然的说道,他还就准备吞了这笔大约于他两个月工资的金额了。
说完这句话,子楚不再理会对方,继续往前走着。
他还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