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脑,水煎包之类。”子楚平淡说道,他早餐吃的也就是普通西安民众早餐可能吃的东西,这些东西都很平常。
“这都什么东西?”陆昃露出困惑的表情,毫无疑问他不仅吃都没吃过,更是连听都不曾听过。
“你不知道很正常。”子楚笑道,这就是地域差别啊。
“烧卖是我最喜欢的,吃一个试试。”陆昃从蒸笼里夹了个精致的小点心放子楚碗里。
“快吃,吃完吃这个榴莲饼。”陆昃将放榴莲饼的小盘子推向子楚。
子楚吃着烧卖,露出无奈的表情看着陆昃,他当他有几个嘴?
“你就这样塞东西给我,看着我吃?”子楚有时候真的觉得陆昃挺难理解的,像这样笑着看他吃东西,自己也不动筷子,真不知道他乐什么。
“我嘛,看着你吃就饱了。”陆昃笑得诡异,这句话他以前也说过。
“你没毛病吧你?”子楚咽下最后一口烧卖,挑着眉头看着陆昃。
“来,喝杯普洱,别咽着。”陆昃愉悦得笑着,倒了杯普洱递给子楚。
“谢谢。”子楚接过茶杯,习惯性的应了声。
“那你也吃个饼吧。”子楚笑着夹了个榴莲饼放陆昃碗里,陆昃根本不知道他不喜欢吃榴莲,而且很怕榴莲的味道。
两人一个夹来一个夹去的,也没留意到旁桌的一家子正看着他们。一个女孩凑她另一女孩耳边说着:好像是基。说时还兴奋的捂着小嘴笑。粤语“基”谐音“GAY”,用来指同志。
用完餐,结了帐,陆昃居然还打包了三份烧卖提手上,这是他自小就喜欢吃的小吃,在西安也只有这家店做得最正宗。
填饱肚子后,坐着陆昃的车,风吹拂过子楚的头发,颇为舒适。因为昨晚没有睡饱,子楚此是有些昏昏欲睡。
身子靠在汽车靠垫上,眯着眼看着一旁悠然开车的陆昃,还有那放在一旁用快餐盒装着的烧卖,子楚脸上带着笑意。这样一个开着辆几百万跑车的家伙,居然会如此喜欢吃七八块钱一份的烧卖,想想确实有些好笑。
“陆昃,你身上有榴莲味。”子楚头稍微靠着陆昃的肩头,昏昏欲睡中,呢喃道。
“这不是很香吗?”陆昃故意说道,他适才在酒店里吃榴莲的时候,子楚很显然拧过眉头。榴莲的味道,爱它的当是熊掌,惧它的当是砒霜。
见子楚没回应,陆昃回过头,却见子楚已经睡着了,身子倾向他。
陆昃抬手拨了下子楚额前的刘海,专注的看了子楚一眼,那动作带着几分陆昃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怜爱。
发掘现场,自从掘出四件位于墓葬四方位的镇墓兽与清理出几片疑似来自玉衣的玉片后,市文物研究所便派人下来了,而新闻媒体进行了相关的报道。
一座墓葬规格可能为王陵的墓葬,却只出土一些很显然表明墓主为侍中的封泥。这样超越规格的墓葬以前从不曾见过。这座墓葬本身有太多的迷团了,也正是这些迷团使得它受到瞩目。
文物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负责为墓葬出土的锈损的青铜器做修复,这是项很重要的工作,去掉锈色的青铜器,或许会有铭文出现,只要有铭文就有墓主相关的信息。
子楚这几日一直在发掘现场、研究所及博物馆,文献所奔波,忙碌到三餐都顾不上。
此时在研究所保存室里,技术人员正在分析牛石岗墓葬(由于工地附近的那片石头山叫牛石岗,于是便命名为牛石岗墓葬。)出土的那几片在甬道发现的玉片。
“从玉片微型钻孔里发现的金属,虽然很微量,但确实是金。”
一位穿着白褂的研究人员,正在观看显微镜下的物质,同时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肖尚,你确定是金?不是丝缕?”子楚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肖尚从显微镜上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笑脸。
“老弟,这次你准备扬名考古界吧。”拍了拍子楚的肩膀,表情有些夸张。
“钻孔的方式与玉衣玉片的钻孔也吻合?”子楚显然高兴不起来,只是平淡地问道。
“看着,我比较过玉带玉片与玉衣玉片的差距。”肖尚将两片玉片并排在桌上。
“你们出土的这些玉片钻孔与玉带的玉片钻孔都不吻合,只能说极有可能属于玉衣的。”
肖尚不容置疑的说道。
“子楚,这是金缕玉衣的玉片,你们可是发现了陵墓啊。”
肖尚激动地说道,一个考古工作者干个一辈子都有可能遇不到最高规格的墓葬,这是非常难得的机遇。
金缕玉衣属于最高规格的陪葬品,是属于陵墓规格的。
“肖尚,墓葬里出土的大多数封泥属于侍中这职位,只有少数属于宫廷机构,这墓葬能是汉皇帝的?”
子楚苦恼的说道,墓葬有太多让人想破头都想不明白的地方。
“另外,墓葬占地太小,作为皇陵未免太寒酸了。”
子楚摇了摇头,他不相信这是一座皇陵。汉皇陵经常是从皇帝登基那日开始建起,是十来年几十年的大工程,不会是占地如此之小的一个工程。
“考古就是这样,当年发掘曾侯乙墓葬的时候,不也是一大群人犯愁,从来就没听过春秋战国还有个曾国,这出土地点应该属于随国才是,可器物的铭文却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