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楚应道,虽然他希望陆昃能跟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陆昃也有自己的事业追求,他会支持他的。
陆昃的家人确实如陆昃所了解的,非常好面子,根本不能容忍家里出个不容于世俗的人。
陆昃的老窦是知道了这事后,果然就跟陆昃断绝了父子关系。
公司交接的时候,前来取替陆昃的是总公司一名干将,以前和陆昃相识的,也算是个朋友。
“你老窦要我剥光你的财物,一蚊钱都不可以留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新来的经理和陆昃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
“老早料到他会这样了。”陆昃悠闲地喝茶。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新来的经理关心地问道,在他这种从基层努力到高层的人,是真有点觉得陆昃在胡闹,不过胡闹得也挺有志气的。
“自己做点生意。”陆昃淡然回道,虽然出这事,以前一些朋友也不跟他往来了,不过铁哥们就不一样,还有个哥们邀他合伙做生意呢,现在正在商议呢,他又饿不死。
“你老窦也是在气头上,兄弟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现在住的那栋房子,也不用搬了,省了搬家麻烦。”
对方说道,虽然他顶头上司——陆昃的老窦可是交代过一蚊财产都不给。
“我早搬了,我还有栋房子。”陆昃讪笑,而且居然离子楚的学校还挺近的,同居的好地点啊。
“该交接的东西,我都放抽屉里了,我可不陪你了。”
陆昃起身说道,他想走了。
“你有空打个电话给你哥。”新经理交代道,他和陆昃的老哥是挺好的朋友。
陆昃挥了下手,走了。
进入停车场,坐在车上,陆昃拨了自己的大哥陆昶的手机。
他们两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自是平日里都各各的,极少联系。
电话接通后,陆昃的大哥第一句话,居然劈头就问:细佬,听话你搞基,系唔系真的?
陆昃的大哥还处于不可置信的程度,而且毫无疑问他认为自己弟弟肯定是一时脑门发热,搞新潮玩男人,被发现,把他们老爹给气晕头了。
陆昃突然觉得自己的家人都有些荒诞,这叫什么反应?
陆昃没好气的回道,不只是真的,还打算娶来做老婆呢。
陆昃谈了几句,陆昃的老哥才有些明白了,他老弟不只是脑门发热还烧坏了。
最后丢了一句:你要独自混腻了,就回广州找我。
这也算是一句人话了,毕竟是自己弟弟,就算做得再荒唐,当哥的也没有不认的道理。何况,这当哥的,本身就一身的风流韵事,只是他自认好歹这是正常性取向。
陆昃开车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自己的家正亮着光,子楚显然回来了。
陆昃将车开进停车场,上了楼。
他本来那辆车已经卖掉了,因为太招眼了,而且也需要一大笔资金做生意,他现在开的是辆国产车。
陆昃一进大厅,就闻到了饭菜香。
“回来了。”子楚听到声响,从厨房走了出来。
“饿死了。”陆昃亲了下子楚,搂着子楚进厨房。
“有红烧肉。”陆昃一幅谗样,子楚手艺不错,不像他这种连饭都不懂煮的人。
“每天吃你也吃不腻啊,去洗手,再来吃。”子楚拍了下陆昃伸向烧肉的手。
陆昃于是去洗了手,然后盛饭,舀汤。
“对了,刚你一位叫耀中的朋友来找你。”
子楚喝着汤,温和说道。
“耀中那小子哪是来找我的,找我不会先打我电话。”陆昃一幅想shā • rén的表情。
“啊?”子楚没听明白。
“他没骚扰你吧?”陆昃问道。
“他就是到处都动了一下,然后说了句很舒适的窝,人挺礼貌的。”
子楚回道。
“算了,真不该给他咱们家里的地址。”陆昃还有些愤愤不平,这家伙明明就是故意来看子楚的。不过他是将子楚掩着藏着,不想让他那几位还有来往的朋友看到。按陆昃的想法,那几个家伙纯粹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对子楚真不尊重。
“你生什么气啊。”子楚笑道,其实他也知道那人非常好奇的打量着他,可能是特意来看他的。
好奇之心人皆有,何况对陆昃的朋友们而言,子楚可是无比神秘。
“你不是要跟他合伙做生意吗?以后都会有来往,你总不能不让人家上门吧。”
子楚笑道,陆昃有时候真是孩子气。
“对了,陆昃,他跟我谈过,关于店面的事,他找了个好点,要你去看看,确定下。”
子楚平和地说道,陆昃和这个叫耀中的男子是打算合伙开间酒吧,规模比较大,投资不小,所以地点的选择很重要。
“他这人生意头脑不错,他说是好点,那基本上就没问题了。”陆昃笑道,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果然事在人为。
“生意上的我不懂,不过,我们吃过饭后,还是一起过去看一下吧。”
子楚很关心这事,毕竟是陆昃的事业,而且这一投资,失败与成功对陆昃非同小可。事实上,做生意是没有不承担风险的,大小而已。
“你不用太担心,我是相准了才会下手的。”陆昃搂着子楚,做生意的学问他是懂的,这几年又不是白活的。
“陆昃,你的人生轨道是被我改变了。”子楚拥抱陆昃,他本来是个衣食无悠的公子哥,现在真有破釜沉舟的感觉。
“你的不也是吗?傻瓜。”陆昃亲了亲子楚。
他倒没觉得他付出了什么,男人要成功,总得有一个艰难创业的过程。
一年多后,陆昃开着一辆宝马,和子楚去杜陵博物馆。博物馆修建完毕,正式开馆已经一个月了。
子楚有票,是严队长给的,他们直接从大门进去,无需去排队买票。
两人在展厅里走动着,主展厅展品精美,不过没有子楚与陆昃想看的那件青玉玦。
“第三展厅才是展览玉器的。”子楚看着指示标,拉了下陆昃。
第三展厅里只有几位游客,几件精致的玉器在灯光下泛着光。
子楚与陆昃逐一的看过,两人不时低声交谈着,谈话内容在外人开来有些诡异。比如:子楚说,这玉带勾我有印像,然后陆昃回答,你帮我脱过衣服,当然有印象了。
然后两人边走,边低声交谈来到了一个摆有玉璧的展柜前。
那件青玉玦竟和几件玉璧摆放在一起,在考古学者眼里,它就是一件璧,只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