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金总的耳朵没一点毛病,应声从厨房伸出头:“你醒啦,脚还疼吗?找我有事吗?”
我赶紧立正,尴尬地打招呼:“没事,金总,我只是想谢谢你,我好多了,谢谢!”
“哦,不用客气,快坐下吧,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吃过早饭,米蕾去上课,金总去办事,我请假在家养伤。
我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条毯子,看看时间已是中午。米蕾回来了?真是好姐妹,知道我不会做饭又是伤残,回来喂我了。
我扭头对屋里喊:“亲爱的,你回来了?”
金总从厨房探出头,表情有些尴尬:“是我。”
我的脸红了。
食不知味地吃完午饭,金总收拾完碗筷后又替我沏了杯茶,弄得我诚惶诚恐的。
金总倒比较自在,说:“既然我妹妹叫你姐姐,也就算是我妹妹,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太见外了。”
“呵呵!也对。”我傻笑几声,问出困扰我一夜半天的问题,“金总,为什么你和米蕾不是一个姓呢?”
“米蕾其实是我表妹,她七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我的父母就收养了她,还让她姓原来的姓。”说完金总板起脸,“都说不要见外了,怎么还叫我金总啊?是我不配当你大哥?”
“哪、哪会啊,是、是我高攀了,大、大哥。”
“你有几个大哥啊?我是大大哥,那谁是二大哥啊?”金总戏谑地看着我。
以大欺小!我有点恼。我的新任大哥却哈哈笑得很欢畅。真应该拍下来让他们公司的人看看,这哪像个酷总啊?
以后我就多了个大哥。因为他只是偶尔出现,而且我也没准备和这个大哥扯多深的关系,所以我没有告诉楚依凡,免得没事找事。
米蕾今年是研究生最后一年,毕业后准备和男友一起出国。但她父母比较保守,要求他们一定要先结婚,而像他们那样的人家又不可能草草了事。虽然多数东西都由家里准备,但有些东西还得米蕾亲自去办。
米蕾又要准备答辩,又要跑签证,还要准备结婚的东西,忙得四脚朝天。前两件事我帮不上忙,最后一件我倒是可以帮着跑跑腿什么的。于是我也忙碌起来,周末也没时间回镇江了,陪着米蕾在各大商场转悠,买些衣物、饰品什么的。买完东西她回实验室接着忙,我则扛着大包小包回家。
有时米蕾的未婚夫赵建明和金总有空也会来shàng • hǎi • bāng忙。
五一节期间,赵建明来上海,两人去照婚纱照,我这个帮闲当然也去了。恰好金总也在上海,要到影楼附近办事,就开车送我们去,并约好了一会来接我们。
米蕾换了各种造型好好地美了一把,我则在一边帮着拉个拉链,卸个头饰、掖掖裙角、拉拉衣边什么的。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暂时告一段落,明天再拍一上午外景就齐活了。
我们坐在厅里等大哥。米蕾累了有未来老公安慰,我没人心疼,一人在一旁长吐一口气:“天!幸亏我结婚没照婚纱照。”
米蕾一听,立刻同情心起,非要我也照几张,说是女人青春短促,应该趁年轻留下美丽的印记。我是没觉得自己有哪里美丽值得留下印记,所以百般推脱。最后架不住米蕾的盛情,我妥协了,说好了只照一种造型。
我挑了一套旗服,也算是对古代那些日子的一个纪念吧。我换好衣服,化妆师给我修眉、画眼、描唇,最后给我套上假发髻。执镜一照,还挺像回事。
2似被前缘误(2)
我出了化妆间,米蕾他们也很赞赏。米蕾惊叹:“呀,真好!你前辈子是不是个格格啊?”
我摆个倨傲的姿态:“何止,我还当过太后呢!”
米蕾他们以为我是开玩笑,就笑。
正在这时,金总来接我们了,一见我的样子就呆在当场。我朝他笑笑,他却没有反应,米蕾连叫了他几声他才醒觉过来,表情很奇怪。
我趁势对米蕾说:“要不还是别照了,大哥已经来了,咱们走吧。”
米蕾却不依,说:“不行,衣服都换好了,哪有不照的道理?大哥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