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项目啊。这个项目之前研究出了点东西，但是经费紧张，也不知道清蕴从哪里知道的，让我将这个项目直接买下来了，连研究所的人都接手了。要说还是清蕴眼光好，这种药对心肺血管方面的病比市面上的药效果是要好不少。可以预见将来……”顾诗言跟秦姌说着。
秦姌愕然。
也就是说，上次温清蕴跟父母说是合作研究所的研究时，还没有和这家研究所有合作关系。
为了父亲的病，温清蕴让公司投资一个亿，接手这个项目！
“每个受试者补贴二十万，也是温女士定的？”秦姌问了句顾诗言。
“是啊。你是不是觉得有点高了？这是清蕴决定的，她说她有她的原因，我就没多问了。”顾诗言继续问。
秦姌扶额，她真的是没想到。
温清蕴为了帮她，为了维护她和家人的面子，竟然……
这下可是欠了温清蕴一笔还不清的债。
“的确有点，是温女士决定的，那就没问题。”秦姌随意答了一句顾诗言，神思飘忽。
“对了，忘记跟你说件事了，你以后别把我当债主了，清蕴将那些钱转给我，说那笔钱从你工资里扣。之前离婚协议上，你的正常工资收入还是你自己的。”顾诗言拉住了秦姌又说了句。
“什么？你把我借你钱的事告诉了她？！”秦姌感觉自己又被顾诗言打了一棒子。
秦姌借了顾诗言一百万，还了家里的债务五十多万，其余让家里人给父亲看病补身体，多余的钱买了温氏股份，准备等温氏股份大涨或者秦姌提取到了相应的金额，再还了顾诗言的钱。
温氏股份现在虽然涨了不少，还不是最高点，要等温清蕴之前发表的那篇论文出名，被国家科学院注意到时，会再上一个台阶。
秦姌还准备再想办法提取一些钱，买温氏股份做投资的。
没想到，温清蕴竟然帮着自己把钱还给了顾诗言。
“不是我故意告诉她的，她问我的，我总不能跟她撒谎吧。要不然你给家里的钱岂不是成了不明财产，会被清蕴误会你挪用公司的钱的。”顾诗言说，说起来还是为了秦姌好。
“……我知道了。”秦姌呆呆的回了一句，感觉自己再次受到了暴击。
她想起一件事，那是她第一次从家里那边没找到家里人，伤心醉酒那天。
司机小张提到过，是温清蕴叫他来的。
第二天，温清蕴就对她说，她的工资收入还有给温清蕴的抚疗都按照市场价格给她，不计算在离婚财产分割之内的。
也就是说，那时候起，温清蕴就知道了秦家的困境，通过这种方式，想要帮她！
只是她后来借了顾诗言的钱，就没有动用工资卡。
温清蕴恐怕之后发现她没有动工资卡里的钱，家里那边又搬了回去，才问起顾诗言的。
司机小张应该是对温清蕴不会隐瞒那些事的。
“你在公司里找到接班人了吗？不行的话先雇佣专业的职业经理人，管理一段时间。公司里的人，还是温叔叔更了解一些，等他做完手术醒来后，应该有自己的打算。”顾诗言又说道。
“嗯，我正在考察几个人。”秦姌点头说，有些心不在焉。
“没几天时间了，你抓紧点。”顾诗言说。
之前秦姌跟顾诗言说过，只要离婚生效，领了离婚证，她就不想在温氏这边做了，要去管理中心那边做专业抚疗师。
“嗯嗯。我知道。”秦姌点头。
顾诗言还有要忙的也没跟秦姌多说了。
秦姌呆愣了片刻，想去找温清蕴的，想到温清蕴此时在实验室里忙着，能说什么呢？
还是等晚上回去再说话吧。
秦姌回到办公室处理公司的事情，总感觉注意力无法集中。
温清蕴看着对周围漠不关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帮助家里，不是直接给钱，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才让家里人欣然接受。
是明白以秦家人的自尊不可能接受她的钱的吧？
她什么都明白！
将项目拿到温氏做，让父亲参加临床试验受试，给补贴……
连借顾诗言的钱都帮她还了！
为什么要帮她到这种程度？
这让她怎么还？
秦姌有些头疼，心里泛起难言的复杂感。
这段时间她尽量和温清蕴保持距离，平日做抚疗也是各自忙各自的，释放完信息素就走人了。
没想到温清蕴背后会做这么多。
秦姌想起一直无法忘记的，温清蕴那个笑。
这个人，在一副冷脸下，藏着柔软甜美，在漠不关心不问世事的表象下，却……
秦姌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心口微微胀痛。
原剧情里单调的给出一个疯批黑化女主的定位，是什么鬼的定位修饰。
秦姌注意力集中不到工作上，想了想拿起手机打开之前加入的高级抚疗师群，想了下找了一个资深抚疗师，这人也是理事会成员之一，还是心理学教授，之前考抚疗师时，郑教授在，对秦姌还是很看好的，也是秦姌联络的比较多的理事会高级抚疗师。
“郑教授，打扰了，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假如一个人为了帮助另外一个人……”秦姌给那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想的这么周到，一定是极为重视并且了解的。这种有很多可能，要根据具体人物性格才能做出判断，不排除多巴胺的分泌，陷入爱情。小秦，你问这个不是问的你自己吧？有什么就直说。”对面的郑教授直接说道。
“……”秦姌无语，想在老家伙面前隐藏还真有点难度。
“唉，那就不绕弯子了，还请帮我保密，是这样的……”秦姌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下，对方是资深抚疗师，口碑又极好，不至于泄露秦姌的秘密。
“你询问我的时候自己心里大概已经有答案了吧？管理中心这边之所以将抚疗师和患者隔离不见面，极为保护双方的隐私，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保证患者不移情，抚疗师不会反移情，那本身是不健康的心理反应。你们这样面对面抚疗，信息素又是alpah和omega最重要的交流工具，尤其是在omega脆弱的时候，alpha的信息素以抚疗的方式直接被omega接收，比较容易让omega产生信息素依赖症，继而移情到相应的抚疗师身上的，尤其是alpha和omega的匹配度高的时候，这种情况更容易发生。而一个称职的抚疗师，应该相当于父母的角色，不应该夹杂私情。若是你做不到，你释放出的信息素，也会有一定的影响。这是我的猜测，你可以参考。若是对她没有感情，还是要尽快处理好的。比如给她换个抚疗师。一般的话，长期需要抚疗师的人群，我们建议定期更换抚疗师，从根本上杜绝信息素依赖症的可能性。”郑教授用语音发给了秦姌。
秦姌一时怔住。
移情，反移情……
这很有可能。
她取代了原本廖知意的剧本，给温清蕴做了抚疗师，导致事情发生了变化吗？
“如何判断一个人有信息素依赖症呢？”秦姌问。
“信息素依赖症，如果在患者和抚疗师之间，那患者定期得不到抚疗师的安抚，就会暴躁不安，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抚疗师，想要对方释放信息素安抚。若是一时找不到抚疗师，有可能会找残留抚疗师信息素味道的物件，比如一些贴身用品等。”郑教授说。
秦姌看到郑教授说的这话，突然有种荒谬感。
她记得有一次，她回家很晚，没给温清蕴做抚疗，回家时，发现温清蕴在自己床上躺着！
当时她还以为温清蕴是走错房间了，还试图笑话温清蕴。
还有，她时不时的丢失的丝巾，不会是温清蕴拿走的吧？
温清蕴，温首席，未来的大魔王，国宝级科学家，会因为得不到她的信息素抚疗而偷偷的到她房间去，甚至偷她的贴身配饰？！
秦姌感觉自己脑袋懵懵的，心里有些难受的很。
“多谢郑教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给她做一次抚疗吗？您有患者的话，我可以帮忙。”秦姌缓了一会儿回复郑教授。
“当然可以了。三天后吧。我这边还真有个棘手的，等下将资料发给你，我们约个时间。”郑教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