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间,他还看到躲在人群后的孙康露出了奸诈的阴笑,看架势这眼前的一幕,他已预料到,而这一切,都好似早就预谋好的。
弟子聚众殴斗,惊动了戒律堂的人。
很快,就有戒律堂的人强势介入。
来人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弟子,脸庞白皙,手持着折扇,乃是戒律堂的首徒,徐明河。
“门规禁止私斗,难道不知吗?”徐明河轻摇着折扇,扫了一眼受伤的弟子,又瞥了一眼时浩轩
“徐师兄,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又是那孙康,捂着胸口,声泪俱下,他虽然修为平平,但这演戏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好。
“徐师兄,这时浩轩视门规于不顾,你可不能姑息啊!”
“仗着实力强,肆意欺凌同门弟子。”
“光天化日,实在可恨。”
现场当真是群情激奋,有些人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当场就把时浩轩拉出去凌迟处死。
听着四周的喧骂,徐明河看向了时浩轩,戏虐一笑,“时浩轩,跟我去戒律堂吧!”
“我要说不呢?”时浩轩神色淡漠,拎着巨阙,就要动手,却是被身后的苗烨挡在了身前。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苗烨很是恐慌。
说着,他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替时浩轩求饶,一边叩头,嗑得脑门都溢出了鲜血,只想凭自己弱小的身躯,替时浩轩挡下所有罪责。
这一幕,看的时浩轩心头一颤,
“年轻人不懂事,饶他一次吧!”苍老的声音响起,张丰年拄着拐杖急匆匆的赶来,苍老的身躯,很是佝偻,一个劲儿弯腰赔罪。
闻言,徐明河轻摇着折扇,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丰年,玩味一笑,“张丰年,你都被贬下山了,这里的规矩你应该懂,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徐师侄,你就看在往日…。”
张丰年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时浩轩打断了。
时浩轩生生将跪在地上的苗烨拉了起来,而后拉到了自己身后,看着苍老的张丰年,心中满是涌动的暖流,笑道,前辈,带苗烨回去吧!我没事。”
说着,时浩轩冷笑一声,“我跟你走。”在走到孙康的身边时,时浩轩冷冷地说道:“今日之事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说完,时浩轩就朝着戒律堂的方向走去。
时浩轩从来不记仇的,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而孙康并没有在意,只是得意一笑,好似知道时浩轩会出不来似的。
冰冷威严的大殿上,涌满了人影,各个对着中央指指点点,甚至是愤恨的咒骂。
中央,时浩轩并没有多么害怕,很是惬意的坐在椅子上。
他神色悠闲,一言不发,却是早已想通了很多事,今日发生的一切,并非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的阴谋,为的就是陷害他。
漠然的侧首,时浩轩看到了人群中的正在阴笑的孙康。
划过孙康的脸庞,时浩轩看到了孙康腰间挂着的腰牌,腰牌上地阳峰三个字虽然不大,但落在他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他已经猜出这就是地阳峰专门针对他的阴谋了,他是不解,他都许久未正面和地阳峰发生冲突,为什么地阳峰还要针对他?难道是他敲闷棍的事情败露了吗?
他仍旧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徐明河。
“师尊他老人家闭关,今日一事,由我全权处理。”徐明河悠闲的摇着折扇,一副大义凛然、铁面无私的神态,只是当看向时浩轩,嘴角流露的却是戏虐和玩味。
“肆意伤害同门弟子,时浩轩,这一罪你可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冷笑一声,时浩轩没有过多的解释,知道这就是阴谋,说多了也是废话。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我认不认罪你又能怎么样”
“既然认罪,那就好办了,按照门规第九条,肆意伤害门派弟子,当以火鞭加身,即刻执行。”
“火鞭?”听到这个词汇,殿中的弟子都咽了一口口水,似是知道这刑罚的吓人。
“这下时浩轩有的受了。”
“你说他能挨几鞭。”
伴随着四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两侧当即便有戒律堂的弟子走上前,将时浩轩用铁链锁在了在架子上,他的上衣也当场被扒了下来。
很快,一条燃着火焰的皮鞭被呈了上来。
“时师弟,痛的话,可以叫出来。”徐明河接过了火鞭,眼中满是戏虐玩味。
此话一出,徐明河冷笑一声,手中的火鞭当即扬起,就在他动手之时。
“混蛋,你给我住手。”一道暴怒的声音传入大殿,引得许多弟子侧眸,包括时浩轩。
当看清来人时,时浩轩一阵错愕。
而徐明河并没停手,只见一道紫色的剑气疾驰斩来,徐明河见状有些心惊赶忙闪躲,但还是晚了,他被震的噔噔后退,一阵趔趄,差那么一点他就废了,嘴里涌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了几分。
这一幕看的大殿里的人都豁然寂静,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喘,甚至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徐明河乃真灵境三重天,被人一道剑气给震的喋血后退,那人得多强。
“我他妈让你住手你没听到?”终究现场的寂静被一道暴怒的声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