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膨胀蔓延的触须一滞,旋即向着徐饮棠的方向集中收缩,钻进已经大半没了人形的皮囊里修修补补。
几秒后,徐饮棠睁开了眼睛。
时月白终于捞到了个喘息的机会,扒拉下身上恋恋不舍的最后两根触须,瞪着徐饮棠。
“抱歉。”徐饮棠靠过去,擦了擦时月白眼角的湿迹,又亲了亲他微微肿起的嘴唇,舔过上颚和齿列,便得到条件反射般的低哑呜咽。
舌头尝到了血腥味,大抵是忍耐的时候咬破了嘴唇——时月白见势不妙把幼崽和队友们都强行丢了出去,但靠着一扇门一堵墙的隔音,约等于什么隔音都没有。
时月白报复一样抓住徐饮棠的头发,一口咬破了徐饮棠的嘴唇,又猛地身体僵住,反手抓住并不悄悄蹭过来的几根触须。
“……”
时月白看着触须,徐饮棠看着时月白,空气凝固般的片刻死寂后,徐饮棠露出了看家小狗勾一般的失落眼神,“不可以吗?”
当然不……
……等等。
“不。”
时月白挑起眉梢,手指轻轻摩挲触须,注视着徐饮棠的表情。
这具身体是模仿人类的皮囊。
再细微的表情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时月白嘴角勾起和他眼底金色一般甜蜜的弧度,毛绒绒的尾巴与蠕动的触须亲密交缠。
“不,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