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
但距离是美好的前提,她可以隔岸观火,直到那把火渐渐熄灭。但她要确保自己安全,她不能被焚烧。
将车停在目的地,裴思渡偏过头去看解安全带的桑絮,向她保证:“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了。”
“不会再出现下班谈私事的情况。”
“不再约饭,不再要你做的饼干,更不会再提出送你回家的要求。”
桑絮发现今晚的裴思渡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笑容,往常就算是不悦,唇畔总要挂着点弧度。
她说这番话时,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字一顿,像是在宣布季度规划。
“这样行吗?”她问,“你可以再提几条,但我不希望你因我影响未来规划。”
“够了,谢谢裴总的理解。”旁的不用她提,裴思渡也能想到。
她们既然猜得到彼此的心思,哪里需要桩桩件件挑明了讲。她相信,裴思渡明白她的意思。
但刚才裴思渡每说一条,桑絮得到的都不是轻松,而是一些她自己都无法描绘的奇怪心理。好像哭嚎半天的小孩,买了心爱的玩具回家,但发现并不有趣。
“谢谢裴总。”桑絮打开车门下去,回头客气地朝裴思渡笑笑。
桑絮住的这一片都是单身公寓,环境算是可以,住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人。
裴思渡升起车窗,在她下车后立即将车子驶走。
此后几天,裴思渡完全做到了她说的事,连在茶水间或洗手间相遇,裴思渡对她也是大大方方,正如领导对普通员工那样。
没有多余的话跟眼神,陌生,客气。
桑絮想,这应该是她想要的吧。
周四晚上,封憬带她去吃饭,包厢里,桑絮很自然地将烟点上。窗户开着,下完雨后夜风清凉,没有打空调的必要。
封憬给自己盛上碗老鸭汤,“说吧,你在烦什么。”
“我没烦。”
“让我猜猜,工作不顺心?”封憬理都不理她,慢条斯理的吹着汤。
桑絮被她说中,“我换一份工作,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刚好现在店里缺人,桑老板来帮忙呗。”
“我再想想。”桑絮把烟灭了,她不想抽,只是想看烟雾在空气里四散。
“周日下午来店里,新本内测,我让风隙他们排了几天演绎,你刚好看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