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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似乎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向外奔去,却被上官惊鸿止住了。

“惊鸿,你手上拿着些什么东西?你做过什么来了?”

宗璞随之出了声,他的声音听来也是微微颤抖的就。

“上官惊鸿,你将我们主子弄到哪里去了?我们去过冰窖,她不在!”

是门外突然到来的双婢震惊又愤怒的质问让人知道了答案。

上官惊鸿垂下眼睛,凝着手中纸笺,答道:“不必去找,是我将她的尸首弄到书房去了,煨暖剖开,我要取这东西。”

黄昏并不太静,四周总是有些声响的,但这些声音仿佛在这刻全然死去。

静得沙沙的。

那是上官惊鸿摩挲纸笺的声音枭。

只剩这声音。

他说得那么平静,仿佛他方才说的是剖了只什么牲.畜,而非一个人,他最爱的女人。

在死一样的沉寂过后,整个厅堂变得混乱。

美人红了眼,和四大一起上前撕打,老铁、景平和景清上前制止。

上官惊鸿没有还手,他还是很安静,盯着手上的纸。

一种窒闷到极点、让人怯慌得想叫喊出来、却又叫不出的噎哽如哽在喉,直到老铁等人将两双婢制服、点下哑穴的时候,沈清苓突然发现,双脚竟无法踏前一步。她明明想靠近他,但他淡淡吐出那些话语的时候,她惊骇得定住了脚步。

惧怕,有之;还有一丝从脚底透涌到全身每个毛孔的冰凉颤栗令她举步维艰。从没有哪一个时刻比现在的恐惧更甚——哪怕在翘楚新死、那人悲恸疯狂的时候。

原来,人最可怕的情绪永远不是疯狂而是疏漠。她突然生了种感觉,她永远走不到这个男人身边去了。

没有了四大美人的声音,四周一下又再陷入到可怕的寂静之中。

众人互相看着,都发现其他人微不可见的颤抖。

没有人知道上官惊鸿为什么会怎么做,正如没有人想到翘楚竟将什么东西吃进肚腹。

这两个人,这个男人,那个女人,没有人明白他们的想法。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懂。

郎霖铃觉得睫上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唇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来,恍惚之间,只听得一个声音抖得不成语,“惊鸿哥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问话的是冬凝。

上官惊鸿方慢慢抬头,嘴角笑容不减,“她花了心思给我提示,我也想看看我和她的孩子,她不会再回来了。嗯,这样也好。”

他语气温柔,有丝混微黑的鲜红从他嘴里溢出,他袍上的血竟不知是翘楚的,还是他的。

他说着突然顿住,眼中一片恬静,似乎蓦然陷入了什么回忆中去。

各人的心仿佛被什么一抓,想问他有关这油纸的秘密,想问他想到什么东西,终不敢惊扰。

于是,他们不知道,他脑海里,此时漂浮着一座庄严的大殿,殿外,凝霜花开成粉色云海。

那天殿里有客。

茶烟炊炊中,三人围桌而坐。

两名男子。一明黄之袍,发束玉冠;一素白长袍,一头青丝并没有像前者一样盘髻以束,而是末尖用一条澄蓝发带缚住。

二人正在对弈。

另有一名紫裙女子坐在玉冠男子身旁。

她和这男子似乎是夫妻,桌下,男子的手握着她的手。

有数名小沙弥在庭院里打扫,更有数名僧人守侍在白袍男子背后——这些人走出去动辄都是大人物,但对这男子来说,不过都是他的门徒。是以,他们的姿态都很是虔诚,悄然静立,只等那男子有甚吩咐。

早课的声音很是响亮,从殿内传来,但似乎没有打扰到对弈的人丝毫,棋盘黑白纵横,章法极稳。至此,一盘棋已下了个把时辰,仍是胜负未分,僧们都看得滋味,越发紧张屏息,此时两方都是万险,一子错,便是一局终。

女子却看得有些无聊,微微倚在丈夫肩上,突然她两眼一亮。

一团白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殿内窜出来,倏地跳到桌上,这东西降落之际,尾巴一拂,棋子顿时四散,一局不得不宣布寿终正寝。

“飞天,将我变回人形。”

它蹲在棋盘上,屁股向着黄袍男子,一双蓝眸却恼怒的瞅着白袍男子。

这东西两耳尖尖,赫然便是一只小狐.狸。

“这小畜.牲,竟敢打扰佛主、天帝天后雅兴!”

僧们斥着,有僧来提小狐的尾巴,它吱的一声,竟跃到白袍男子膝上。

那一双男女原来竟是天界帝后,这白衣男子却是万佛之祖飞天。

帝后低笑,几名僧人却慌了,这小妖精好大的胆子,万佛之主的膝盖是它能耍乐的地方吗?

“佛主恕罪。”众人惶恐说着,又伸手去抓小狐。

白袍男子却突然伸手隔在僧人和小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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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做错了事,已经受到惩罚,就这样罢。”

僧人一惊,都知这位佛主慈悲,慌忙退下,只是有些奇怪,飞天慈悯,却从不喜欢人靠近。

小狐狸趴在飞天膝上不肯走,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盘成一团,瞪着飞天,“你不将我变回原形,我就一直赖着你,你做什么都跟着你,上茅厕也跟着。”

飞天也不驱它,将散乱的棋子一颗颗放回原位,淡淡道:“嗯,我身上寒毒未消,有人爱挨冷给我取暖,敢情最好。来”

他说着伸手微微按住小狐狸的头,小狐狸闻言一惊本想溜,却动弹不得,只好求救地看向天后小七。

真相了。

众僧方才明白,飞天为何肯让小狐狸得瑟,这位佛主虽慈悲,却绝对赏罚分明,一旦有错,惩罚极严。

小七看棋子迅速归位,本正惊叹于飞天彪悍的记忆力之中,看小狐狸模样可怜,道:“佛主,是你将若蓝变成这模样的?你老人家这是虐.待小动物。”

若蓝得到声援,立刻点头,“娘.娘说得对,飞天你这是虐.待。”

飞天不理她,只对小七说了句,天后娘.娘,它犯了事,该罚。

小七朝若蓝使眼色,若蓝拼命摇头。小七推了推身旁那位,想龙非离帮个口。

一直沉默着的龙非离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淡淡问飞天,“若蓝又到沧念佛主那边捣乱去了?”

若蓝也被真相了,耷拉着双耳蜷在飞天膝上,小七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了。

后来,棋下三盘,胜负皆不分,龙非离和飞天约好改天再战。

若蓝已在飞天膝上呼呼睡着了。

龙非离看了若蓝一眼,说,佛主旧伤未愈,不必相送。

飞天一笑,说好,他自己没送,却还是遣众僧送行。

及至龙非离离开一阵子,他眉头一蹙,一丝血水从嘴里溢出,他伸手揩去,低头看了看若蓝,突然双手捏诀,桌上顿时出现一团光晕。

光如镜。

镜中有人,却是已和众僧分手的龙非离和小七,龙非离握着小七的手,两人慢慢而行,意态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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