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上朝的皇上也下了圣旨,王家大小姐没有尽到约束妹妹的职责,罚禁足两个月。
赵吟风在跪祠堂,他被赵铭亮带回去后,死也不说和那凌当家的什么关系,只说是在榷场合作过,要靠凌家赚钱,赵老爷子多毒的眼睛啊,你不说是吧,那就跟我跪着去吧。
跪祠堂期间,他的通房丫头冰蝶来给他送了吃食,默默的掉了许久的泪,心痛的道:“爷这是何苦,您就跟老太爷认个错,再不找那女子就是,那女子听说和很多男人有染,跟个娼妇也没什么区别,那样的下贱货怎么能进赵家门。”
“滚!”赵吟风低声吼道,很多男人,他的手捏紧成拳!是啊,她做那事那么熟练,和那仆从不清不楚,还当众拒绝,我赵三郎何时这么丢脸过!
凌清羽知道自己在高烧,浑身都烫得发滚,而且从体内有股热力在灼烧,烧的迷糊的时候似乎可以感觉到脸上有冰冷的泪掉落,迷迷糊糊之中,一再在心里强要求自己要醒过来,要好起来,要不,那人不知道会自责到什么程度。
“好了。”凌清羽眼睛缓缓睁开时,就听见石方长叹了一口气,道。
“我说当家的啊,你下次能不能不再做这种危险事情了?你本来就是肺部受了伤,最怕就是着凉,如今到好,自己跑湖里去泡不说,还穿着湿衣服去显摆,然后又不休息,你不死都没天理了!”见她睁开眼睛,石方忍不住念叨道。他是想过来蹭吃蹭喝的好吧,一到汴京酒都没喝上一口就被拖进来救人,结果一看,好嘛,这人烧得只剩一口气了,外面呆着那几人只怕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还好我医术高明!正准备再夸几句,就见凌清羽嘴巴张了张,附身下去听。
“你问燕三啊?死了,杨昭啊?也死了。”石方直起身子道。
凌清羽一急便欲起身,石方忙压着她道:“行了行了,还没死,就是快死了。”
“进来吧。”石方叫了一声,起身走出门外,老胳膊老腿的,这么几天下来也有些受不住。
正文第181章不惧明刀
凌清羽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甜美,却还是忍不住心虚,虽然说当时的情况她无法做第二个选择,但是自己的意气之争不光是让凌家彻底得罪了王家,将凌家放在汴京这个火架上烤,而且还让自己又去那鬼门关溜达了一圈,高烧迷糊中,那无声哭泣的痛苦似乎也痛到了她的心里。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两人的脸色都很是憔悴,胡子拉碴,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红丝,一看就是几日几夜没睡过的模样,凌清羽心里更是心虚。
凌清羽可怜巴巴的看向燕三。
燕三只是抿着嘴不说话,手却不受控制的在抖,凌清羽从被下伸出只手,握住了他的手,道:“三……”
“我先出去趟。”杨昭说了一声,不待凌清羽回答就先出了房门,那一日他若没有阻止燕三,而是让燕三强行将她带走,就算后果再糟糕,也比不过现在这样。
凌清羽最危险的那个晚上,他在院子里擦了一晚上的枪,脑中想的就是,他一直认为的事情到底对不对?他一心一意的镇守边关,替这大周这汴京守住繁华,可到头来,他最心爱的女人被人欺辱他却没有法子,甚至顾虑这顾虑那的没有出手,当他听到燕三跟影十三说要他去探王府的底细,如若凌清羽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必会去将王府杀成血海,那时候他才猛然知道,他的顾虑其实是来自于他自己。
“她醒了?”何离站在院子中,见杨昭出来问道。
“嗯。”杨昭点头,道:“洗漱一下,我们去兵部。”
“去兵部?”
“去要钱要粮要装备。”杨昭快步走向自己的小院,道。他做不到的事情赵家可以做到,为什么?那不过是因为他杨昭在众人眼中就是把用过就可以丢的枪,拥兵自重又如何?被人忌讳又如何?如果我顾虑的结果仍然是保护不了她,那还有何好顾虑的!
何离看了眼主卧,随后跟上。
“对不住,燕三,对不住。”探手拭去跪在了床头的燕三脸颊上的泪水,凌清羽轻声道歉。
“是燕三无能……”燕三低声道。
“不是的,是我不好,”凌清羽歇了歇,道:“我不该逞能。”见燕三摇头,凌清羽轻笑道:“下次等身体好了,咱再嚣张。”其实她反击的也算可以的了,如若不出她所料,王家的日子定不好过,自己唯一没算准的就是现在这个身体这么不经弄,上次暴雨里泡了一夜都没事,这才多久啊!
“燕三,上来陪陪我。”拉了拉燕三的手,凌清羽道。
燕三脱了外衣和鞋,上到床上,将她轻轻搂进怀里,手掌自然贴上她后背输入内息。
“燕三,”在他怀中,凌清羽笑了一下,问道:“要是我真死了,你是不是会去灭了王家?”
“嗯。”燕三应了一声,武林从来不缺高手,一些顶级高手都是受雇于这些世家gāo • guān府邸,王家自然是藏龙卧虎,可是那又如何,凌清羽死了,他也不会再活下去,死前能拖多少垫背的就拖多少。
“燕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死在你前面。”凌清羽轻声道,绝对不会再让你这么伤心。
燕三身体一震,然后低声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再也不要忘了。”
“其实你们要相信我,我就像那小强一样是打不死的身体,就算爬都会爬回来的,一点伤寒算个球!再说了,你也知道,我还有那根死而复生的碧草啊。”凌清羽发大话道,然后说多了字又喘了两声。
“那有你们说的那么凶险,放心了,修养个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别说,当家的这高烧一发,体内倒是出来一种奇怪的气,反而比以前要好些,”石方揉了揉肩头,道:“她的气现在可以给她补点大补之物了。”
“真没事了?”韩枔再次确认,他可是被吓了五天了。
“真没事了,你要相信咱当家的生命力!”石方道。
韩枔长吁了口气,和郑喜对视一眼,道:“我看,汴京这边的银楼还是不能作为主力,郑喜,你回去苏州,把那边给经营稳。”
“嗯。”郑喜点头,这边的水太深,如若真把重心放这里,当家的还不知道要在这里低多少头,还不如回去江南,至少官员靠银子都能摆平。
“韩先生,外面有人求见。”一个仆从进来回道。
“告诉他们,当家的虽然醒了,但是还不能见客,请过几日吧。”沉吟一下,韩枔道:“算了,我去见见。”
外面站着的青年已经来过两次,是那位被救的秦小姐的哥哥秦葭。
“秦公子。”韩枔拱手为礼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