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案,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谢谢!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我已经携助你们抓住了隋兴福、聂路安和丁一。能不能对我有点优待?让我旁听你们审讯犯人。说不定,我还能受到启发,给你们提供更有价值的线索呢。”
“小姑娘,人不大野心可不小,要参与公安局破大案?难道你将来要当刑警吗?”“兰大叔,这回您可说到点子上了。我的的确确有这个打算,我准备出院以后,突击高考复习,明年报考警察学院。您就行行好吧!帮我一个小忙,让我见识见识,看看你们怎么攻克顽固不化的堡垒?”
“我们审讯犯人,怎么能让外人看到呢?这可是铁的纪律。”“得了吧,你们第一次审讯隋兴福我从头听到尾。”“那不是让你,指认他是不是那天夜里入室shā • rén的凶手吗?”
就这样我和兰警官软磨硬泡,磨叽了20多分钟,他终于答应让我以后听听小周的审讯录音,不过他再三嘱咐我,千万千万不能让雷大知道,他说他这个老刑警可不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只要我保证不外泄,他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默认了。
我欣喜若狂,到底把他们审隋兴福的全部经过都从小周的录音中听到了:
兰:好长时间没找你了,又想到什么新情况没有?
隋:我该说的早都说了,人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求一死了。
兰:我俩今天找你来不是正规审讯,你看我们连记录员都没带来,就是想和你随便唠唠。我们小周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他想了解一下你这样的犯人面临死亡的判决,在自己生命即将结束的日子里到底都想些什么?还有什么要求?
隋沉默不语
周:其实问题也不一定像你想象的那么坏,你要知道我们的一贯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立功受奖,立大功可以减罪甚至免刑。’
隋:得了!有史以来shā • rén偿命,欠债还钱,我们杀了三个人砍伤一个人,立啥功也不可能免死。所以我现在就是等着挨枪子,这也是我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兰: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隋:75岁的老爹得了脑血栓,瘫痪6、7年了。70岁的老妈,双目失明的。
兰:你父母这种情况,你为什么不找个工作,挣钱养家糊口呢?
隋:妈生我,爹养我,谁能不为爹妈着想呢?可是我16岁下乡上山。回城后,因为没有学问也没有技术,只能到建筑工地当了一个力工。
改革发放以后,建筑公司变成了民营企业,像我这样没文凭,没技术的,人家根本不留,给了点钱买断了。
后来自己开了个小吃部,硬让那些铁哥们给吃黄了。今天他领一桌人,大吃大喝一顿,签个单走人;明天又来一伙,肥吃胀喝一气,拜拜了。都是熟人,也不好意思要钱。再不就是工商的、税务的、城管的、消防的来吃工作餐。都说月底结账,可是我拿着他们的白条子找到人家财会部,人家不承认,我只得认倒霉。
就这样,不到一年单位给的买断钱,全遭光了。我30多岁连个媳妇都没有,处了几个对象,不是嫌我矮,就是嫌我没有正式工作,再不嫌我穷,家里老人还有病,结果一个就都没处成。
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我找个来钱道挣个大钱,成了百万富翁,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得找上门来。
以前我在建筑公司认识的于大凯,他跟一个铁哥们干,就发大财了。人家钱串倒拎着,花钱可随便了。我就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帮着送送货,跑跑腿,一趟就能给个百八的。这两年我也挣个两三万,想攒两钱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可这房价一年比一年高,一半会儿也攒不够买房钱。所以这回我就豁出来了,于大凯让我和他去绑架游乐谷歌舞厅的小邓丽君,说我们给他大哥把这小妞弄回来能给我们30万。我想这个大生意白捡钱一样,怎么能不干呢?于是我就和于大凯跟那小丫头好几天,总没得手。
结果那天一切顺利,没想到屋里还有好几个丫头。后来??后来的事我都交代了,也没啥补充了……
兰:你和于大凯给谁绑架小邓丽君?
隋:于大凯告诉我给他大哥。
兰:你见过他大哥吗?
隋:没有,咱是小虾米,哪有资格见人家大人物呢?
周:你给他们送什么货?往哪送?交给谁?
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时是小箱子,有时是大包裹、有时是旅行袋,有时是拉杆箱。小箱子我送了几回记不清了都是直接送到机场。其他的大多数是送到宾馆,有两次是送到当官的办公室。
兰:今天你回去仔细回忆一下,把你在哪里从谁手中取得货,让你送到哪里?交给谁?每次送的东西用什么包装,在什么时间送到?详详细细给我们列个表。
周:这回我们可是要看你的认罪态度了,绝对不许耍滑头,要老老实实地交代。
我听完这段录音,对小周说:“我敢保,于大凯说的那个大哥百分百是聂路安。”
小周笑着说:“你这个女波洛,真会推理呀!听一遍就敢下结论。看来你得给我们刑侦队员上上课了。”
我说:“你可别埋汰我了。讽刺人也没有你这样狠的。”在这近一个月的频繁接触中,我们像老熟人一样,经常开玩笑。
小周告诉我,隋兴福也到机场送过货,也是和丁一送的那个瓷器盒大小形状一模一样,只是小皮箱的颜色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