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刘分手之后,他只要下班早就来托儿所,把孩子接回家,然后做好饭等我回去。我一进屋,他什么都不说站起来就走。
开始我真想和他大吵大闹,不让他再干扰我们母女的生活。可是我又一想“凡事不能做绝,必须留有余地”的人生准则,就默默地忍受着他的自作多情。
尽管这样,他仍然打动不了我的心,我没有动摇过,对他冷冰冰地,不说一句话。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我对他说:“我们的事不要再拖下去了,明天我们到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孩子归我,我不要任何抚养费,假如你想要房子的话,我们可以到外面租房。家里的东西你随便留。”
他低着头,执拗地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最最需要的不是房子东西,而是你和孩子。开始我以为你是气糊涂了,才说出那些绝情的话,这些天来我照常履行着我做丈夫和父亲的义务,期盼着你会回心转意,盼望着我们的家回复往日的欢乐。”
我说:“这种可能性已经没有了。我们的爱情航船已经触礁了,船毁人亡,不可弥补。美国幽默作家比林斯.J说过:‘友谊就像陶器,破了可以修补;爱情好比镜子,一旦打破就难重圆。’放弃吧!不要强求了!我的心已死。”
大刘极其痛苦地说:“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才是痛苦。我已经精神崩溃了,我对你的爱并没有改变过,就是在我履行给妈妈诺言的时候,我内心深处仍然爱着你,只不过我必须装出弃你而不顾的样子,因为我已经拿自己亲妈发过誓。我抱孩子去做亲子鉴定,并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为赢得那个荒唐的赌注。岫岩,你原谅我吧!我已经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我气愤地说:“你被折磨才刚刚几天?可我被折磨,那是整整两个月呀?况且我是承受着无辜的罪名。退一万步讲,假如你说的都是实话,你在吴市长就当着外人的面?了我两个耳光,也是不得以装出来的吗?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两个耳光?走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和尊重,?走了我对你全部的爱,?走了我对你的依恋和信任。?走了我对家庭的所有希望。
我现在清醒了,我彻底绝望了,所以我决定不再维持这虚假的婚姻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明天把离婚手续一办,我们再也井水不犯河水。你可以找一个你妈妈满意的媳妇儿,你们回到家里好好孝敬你的妈妈,当你的大孝子吧!”
“难道真的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吗?”“没有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一个月怎么样?一个月我们就会从噩梦中醒来,再处理这个问题。”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帮我一个忙。”他转忧为喜,笑逐颜开地问:“什么事?你尽管说,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给你办到。”
我说:“没那么严重,就是你要从你妈妈嘴里,问出那个给我栽赃陷害、污蔑我的那个小妖精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在游乐谷哪个部门工作?她的家庭背景怎么样?”
大刘还是婆婆妈妈地劝我:“岫岩,你听我的劝告吧!你即使找到这个人,又能怎么样呢?你能找她打仗?骂她一顿?打得她满地找牙?用同样的方法把她搞臭?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报复她都会起到相反的作用:越描越黑,闹得满城风雨,家喻户晓。所以我劝你不要在这个问题上伤神费力了。”
“你这个人看似坚强,实际上是一个软绵绵的大熊包。忍让、退缩、认输这就是你的做人原则。在亲朋好友面前你这样做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可是在疯狂的敌人面前,只能说明你是个,不战而退的失败者。结果灭了自己的威风,长了敌人的志气。最后像东郭先生一样,等待被狼吃掉。”
他似乎被我说得开了窍,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地说:“好吧!我回家试试。争取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不过我想问问你,就是把她找出来,又能怎样呢?”
我说:“我准备起诉,告她诽谤罪,要求精神赔偿。你和小天使的亲子鉴定还要借给我,我要把它拿到法庭上,作为证据。这个官司我要请最著名的大律师,非打赢不可。一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二是为了让那些总想陷害我的人知道:我吕岫岩也不是好惹的。谁再敢损害我的名誉权,我就会拿起法律武器和他们决一死战。”
三天后,大刘告诉我,和他妈妈说我坏话的是游乐谷头面人物,好像是什么助理!姓什么不太清楚,只听她姥姥管她叫小娜。
我一分析肯定是夏娜了,所以我就把我的推理和看法毫不隐瞒地告诉给姜猛,请求他帮我弄明白到底是不是夏娜干的?
最后我强调:“看来她的确爱你,不然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功夫整我,假如你也爱她的话,你就不要违心地帮我了。这件事,看在你的面之上,我也就不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