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在一个偏僻小巷里的小餐馆见面了。当我看到大刘的是候,已经无法控制我的情绪,当着大哥的面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我们好像只有二十天没见面,可是他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脸色黑黑的,皮肤好像也失去了弹性。眼睛暗淡无光,整个的身子瘦了一圈,原来身上的肌肉块不见了,肚子也小了,腰也细了,一点精神都没有了。我凝望着他,疑惑地问:“大刘哥,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变得这样了?”
“我自从被妈妈看起来之后,半个多月没上班了,我病了,病得很重,我始终没敢告诉你。我每天晚上,整宿失眠,想你也想孩子,因为睡不好,也吃不下饭,见到什么都恶心,后来胃疼得很厉害,还经常吐,所以瘦得很快。如果上班,我能不回家看你和孩子吗?”“我们去医院好好查查吧?万一是什么不好的病呢?”大哥:“说今天上午我代他去做的胃镜检查,是胃溃疡,很重。大夫说假要不做手术,有可能穿孔,所以我准备临走前陪他去住院,把手术做了。”我听了以后,心里非常不好受,如果没有我给他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他也不会得这么重的病。大刘哥说:“大哥不是为了生意才在这耽误半个多月,都是为了我。妈妈身体不好,根本不能照顾他,所以我只得顾不了生意,半个月没回去。”我说:“谢谢大哥,明天他住院手术,我来照顾,大哥放心回去吧!
大刘说:“不行呀!我妈说了,我要不和你分手,她就撞死在我面前。我手术妈妈绝对不会让你照顾我的。”
大哥说:”我在这陪他三天,然后我给他雇个护工,坚持到出院。不过出院后他还得回妈妈那里。我给他买了一个新手机,不让妈妈知道。如果方便,就让浩光给你打电话,瞒着妈妈,你可以适当地去医院看看他。”
我听了他们哥俩这番话,心彻底凉了,说来说去,老太太宁可看他儿子不吃不喝不睡,又哕又吐遭大罪,她也比肯放弃她的偏见,她是下狠心让我们团团圆。
我说:“我想求求大哥再帮帮忙,做做妈妈的工作。在浩光手术住院期间,让我照顾他一个阶段。他好了,出院以后,我立刻和他办离婚手续,让她老人家放心。既然她坚决不要我这个儿媳妇儿,我就不会赖在这儿不走。我一定满足她的愿望,只是我必须尽到我做妻子的最后义务。请她答应我护理我的丈夫。”
大刘哥哭了,他哭得很伤心,他说:“大哥,其实不是岫岩配不上我,而是我陪不上她。她很多方面都比我有优秀,她的工资是我的两倍多。她是公司高管,是游乐谷有名的摇钱树。我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司机??打工仔。在外人面前我觉得自己都抬不起头来。可是岫岩从来没瞧不起我,她对我非常好。我俩是真心相爱的。可是妈妈对岫岩一直误解,始终不肯接受她,甚至连孩子她都不肯承认。我痛苦极了,这件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既不想让妈妈操心生气,我又舍不得岫岩和孩子。大哥,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大哥说:“我临走之前,再好好做做妈妈的工作,如果还是解决不了,我们就从长计议。先别忙着做结论。暂时就先委屈岫岩一下,浩光暂时先住在妈妈那儿。避免节外生枝。现在我们的燃眉之急,就是浩光住院手术问题。我已经把他的住院押金准备好了,明天我带他去住院。哪天他手术?我通知你,只要妈妈不在场,你就可以到医院去照顾浩光。”
“谢谢大哥!我们俩的全靠大哥帮忙了。”我非常感动,一再向大哥道谢。
浩光住院的第二天就手术了,胃切除三分之一。做快速病理没发现特殊情况,就是一般的溃疡。在他住院期间,我把孩子委托一位托儿所的阿姨照顾,我几乎每天下班之后都去医院照顾大刘。好心肠的大哥一直赔了三天,他走前请了一位护工。拆线后出院,由护工把大刘送回家。
我当时非常气愤,现在是新社会,我们是自由恋爱,名正言顺的夫妻。为什么一切都得听婆婆的?夫妻俩见面为什么要像解放前地下工作者那样秘密接头呢?我们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且总要偷偷摸摸?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太不合情理了!老太太欺人太甚!
老太太也太霸道了!我感到她像武则天,像慈禧太后、像黄世仁他老妈。我又觉得她就是《孔雀东南飞》里面焦仲卿的老妈,刘兰芝的老婆婆,横行霸道、蛮不讲理、胡搅蛮缠,非要无理地拆散儿子儿媳不可。
我这时对老太太已经没有丝毫好感了。我再不想用我的诚心、爱心、耐心来感动她这个铁石心肠的人了,我对她不再宽容了,现在只剩下恨了。我曾经产生一种强烈的反抗心里,总想和她当面锣对面鼓的好好辩论辩论。
然而我的确不敢贸然行动,不敢把自己的丈夫接回家,只能听之任之,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
我最关心的是我那软弱可欺的丈夫,他是个响当当的硬汉,可是在自己母亲面前却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绵羊。一切一切都得听母亲的。他的一切不幸都是他母亲造成的,而不是我。因为爱是我们的权利,外人无权干涉,因此我要抗争到底。
第七十九章()大嫂又生事端[本章字数:4833最新更新时间:2012-09-20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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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大嫂又生事端
大刘出院后,我俩的联系又中断了,所以我只能给大哥打电话,打听大刘的情况,有时大刘也通过大哥了解我和孩子的情况。这样的日子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夫妻团聚无盼头,整天心里油浇火燎的难受。心情苦闷的时候,我就给妈妈打个电话,诉诉苦。妈妈劝我尽早地结束这守活寡的日子。妈妈劝我去她那里,继父有个好助手是个非常优秀的美籍华人,妈妈说我如果离婚,就可以把我介绍给他。这事我连想都没想,现在在感情问题上我已经进入困境,可以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绝对不能再挖坑自己往里跳了。所以我婉拒了妈妈的好意。
我只有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才能缓解心身的疲惫和压力,才能忘掉痛苦和忧愁。
然而,我这只孤零零的小舟,还一直在风浪翻滚的大海中颠簸着,有时被推到波峰,有是被打入波谷,有时被卷入漩涡。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1996年中秋节下午,一场大型的文艺演出活动《千里共婵娟》在阳光广场举行。演出之后,有好多个文艺团体到游乐谷来用餐。中餐厅人最多,我们西餐厅也客满。整个大厦几乎沸腾了,出现了空前未见的可喜局面。因为有很多知名大腕,追星族跟踪而至,大多数人在各个娱乐场所等待自己偶像的到来。各种媒体的记者到处都有,闪光灯在不停地闪着;摄影师忙忙碌碌跟着大腕转。
我们西餐厅,有三个团,其中人数对多的是瀚海歌舞团,这是我国南方最出名的一个歌舞团。其中有几位大腕都是家喻户晓的歌唱家和舞蹈家。
我一看有几位不同凡响,的确出类拔萃。在郁金香包间,有一绝色美女。餐厅服务员们都想一睹美女风采,议论纷纷,争着抢着借故要到郁金香看美女。据说那位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珠光宝气、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