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道:“陈先生说的是,谁不想回去呀?只是大家怎么走得出这片林子呢?”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周白驹忽然安详地道:“我能带大家出去。”
有人笑道:“这位小哥年纪轻轻,不要说笑。连青丘国道行最高的陈先生都想不出办法,你又能怎么样?”
周白驹咧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片黑色的羽毛:“我的道行确实比不过陈先生,可是碰巧我身上有一根灌灌鸟的羽毛。”
朵朵从王幽兰怀中探出了头来,吃惊地盯着那根羽毛,越看越觉得就是王雨泽在亡灵阵中拣到的那根,眼泪忍不住又汩汩地涌了出来。与此同时,酒肆中的人在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我们有救了!”他们七嘴八舌地道。
周白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得意洋洋地瞥了陈婉婷一眼,扬声说:“大伙都坐稳了,我们出发啦!”
只听“咯吱”一声巨响,酒肆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地面,载着众人像潜水艇一样漂浮了起来,并且越飘越高,转瞬就把凄风冷雨踩在了脚底下。
“啊——”
正当大家渐渐安定下来,各就各位时,坐在餐桌上的陈婉婷忽然大声尖叫起来,醉醺醺地和汤碗一起滚到了地上。
“别怕别怕。”周白驹温柔地搀起了她,扶着她并肩坐下。慢慢地,她凸凹有致的身体依偎到他温暖的怀抱里。旁人只当她醉得厉害,陈千帆和王幽兰的心思又全部系在朵朵身上,竟然没有人发现异常。
陈婉婷倒在周白驹腿上,头虽然是晕的,但心里还有意识。她清楚地感觉到周白驹的手摸到她的腰上,慢慢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放肆地在她胸前揉搓着。
大概是天黑且下雨的缘故,回青丘山的路途似乎特别遥远。周白驹一边若无其事地和陈千帆二人聊天,一边不停地骚扰陈婉婷,那双温暖的手不断在她身上游走。陈婉婷一向痴迷于采补和媚术,对这些本来也看得很淡,加之以为他也就是在上面动动,索性装聋作哑。哪知他见她不反抗,胆子更大了,从上开始往下,竟然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
他两只手不停地动作着,陈婉婷有点受不了地哼哼起来,狡猾的周白驹还若无其事地对陈千帆二人说:“看看这人醉得……”
到这时候,陈婉婷也只能装醉到底了。
这座飞屋把众人一一送到后,最后来到青丘山顶。周白驹瞅看软在那里的陈婉婷道:“陈先生,你照顾朵朵就好了,我负责送婉婷回房。”
朵朵偏不让周白驹得逞,咬着牙说:“爷爷,不用管我,你去扶姑姑吧。”
可是陈千帆不同意,执意要跟着朵朵。四人缓缓从空中落到院子里,周白驹轻轻一挥手,飞屋便又“咯吱咯吱”地飞走了。
朵朵和陈婉婷一样,虽然手脚仍不听使唤,但心里却是清楚的,一眼瞥见周白驹把一双手按在陈婉婷丰满的胸部上,简直都快疯掉了,偏偏又听到陈千帆对周白驹交待道:“今天太晚了,要不你就在我这儿歇一晚吧。”
周白驹自然是求之不得,将陈婉婷抱到房中,扔在床上,替她脱掉鞋子、掖上被子后出去了。
海市(四)
陈千帆把朵朵送回房中,匆匆忙忙跑出去安顿周白驹去了。朵朵趴在被褥上哭得天昏地暗,几乎要背过气去。陈千帆再进来时,见她澡也没洗,仍穿着湿漉漉的脏衣服,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朵朵,不要再哭了,赶快去洗澡!”
朵朵哭哭啼啼地说:“你就知道管我……她都那样了,你为什么不说说她?”
她抽泣得太厉害了,以至于声音断断续续的,他不得不大声问:“你说什么?”
她急了,从床上跳了起来,学着周白驹抱陈婉婷的样子,在陈千帆胸前比划了一下:“爷爷,难道你瞎了吗?刚刚周白驹……他是这样抱着姑姑的!”
陈千帆笑了起来,缓缓坐在了她身边:“你说那个啊,我看到了。”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吃吃地道:“看到了……你怎么都不管管她?”
“女大不中留,她已经过了听我管教的年龄了。”陈千帆有点落寞地说,“总有一天你也一样。”
朵朵看着他忧伤的眼神,立即把自己的伤心事抛诸脑后,乖巧地偎进他怀里:“我才不会像她那样呢。”
陈千帆笑了笑,未置可否。
朵朵加重语气道:“我只会在新婚那天晚上,跟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孩做那种事情,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陈千帆笑出声来,频频点头道:“很好,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忘记你今晚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