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必须跟我走一趟,医生。我必须带你到警察局并且……那是什么?”
她指了指我手中的照片。
“从里面找出来的。”我说。
她低声骂了句,然后转过身,“墨菲先生,可以让我和麦考密克医生单独呆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解放了。他走向自己的车和妻子。
“麦考密克医生,你麻烦大了。”
“我知道。”
“我应该送你去监狱。”
“呃,这个我不知道。”
她看看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橡胶手套,戴上,接过这些光鲜的照片。
“妈呀,我的上帝。这是什么?你在哪里找到的?”
枪抵进我背部的肉里了,很疼。我抓住腰带,松了松,然后挺了挺肚子,让枪能服帖一点。
“在里面。主卧室。”
“我们搜过那房间。”
“没有好好搜,我猜。”
“不要开玩笑,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保罗告诉过我。”
“为什么没告诉我们?我想你的理由一定很充分。”
我无言以对。
“我们是警察,而你不是。你犯不着违法闯入,也犯不着在证据上到处留下油乎乎的指纹。”
“我拿的时候是很小心的。”
她用手背拍了一下我的胸脯。
“警察真是粗暴。”我说。
“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是粗暴的,医生。呃,这些照片真是太叫人恶心了。”她耸耸肩。
27在卡罗拉轿车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背后取出枪,把它藏到座位底下,然后我开始感到恐惧。
10个人,他们的脸都被肿瘤状的东西给毁掉了。
事态千万不要扩大,我祈祷着。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个时候。疾控中心的工作经历教会我为这些早期信号感到恐惧:安哥拉发生的几例可疑死亡病例,巴尔的摩数名妇女的咳血事件,这些信息可能预示着更多的死亡和不幸。
照片中的人年龄偏大,40到60岁,都是亚洲人,都是衣着普通的市民,他们没有穿医院的病号服。
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他们在哪里,他们的脸被什么给毁了。10个这样的人放在全世界不是个大数字,但如果他们都集中在加州湾就不同了。
真是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