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怪不怪,试问,哪个先驱者没有在起初遭到过众人的非议?所以,姐妹咱自是有那先驱者的自觉性滴,所以,咱大可以甩甩刘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跷起二郎腿,端起茶盏--干啥?喝茶呗!
萧燕楠对此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委婉含蓄的拒绝话语:“丑丑,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然,我之于胡公子,不过是那镜中花,水中月,表象虽美好,但终究不过是幻影而已!”
我一听,当即便被茶水给呛住了,悲哀,实在是悲哀啊!可怜那胡小帅,恋爱还没萌芽呢,就被美人的一句“镜中花,水中月”给扼杀了!
唉,我得赶紧去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希望那家伙不要因为想不开而抑郁了才好!
我这一边想,一边摇头晃脑的模样,彻底激起了敏儿那深植于心底的尊卑的阶级意识,所以,她一把揪起我的一只精灵耳,尖声叱责道:“你个丑丑,你还有没有做丫鬟的自觉了?这茶水也是你能喝的?这板凳也是你能坐的?”
“哟哟哟,敏儿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起来还不成吗?不过……”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坏笑道,“这茶水已经喝进肚腹之内了,若是敏儿姐不想让我当场吐出来的话,那就只能等到我想小解的时候再放出来了!”
“你!……”敏儿的小脸被我给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一跺脚,一转身,两手蒙住脸颊,娇羞道,“丑丑,你好不要脸,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怎能说出那等羞人的话来?”
我晕,我何时说羞人的话了?不就说了一句“小解”吗?真是……唉!
萧燕楠笑看着我和敏儿在一起闹,继而便转身坐回书案旁,素手拿起压在纸镇下面的情诗。
“小姐,若是你觉得困扰,我就把那首情诗再还给胡明溪好了!”我如此说道。
“不用了,这首诗我很喜欢,想留着。”萧燕楠淡淡地说道。
我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绿宛阁】,我当时并未在意那首诗,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多日以后,当我再次见到此首诗时,竟让我万般懊悔自己曾将这首诗给背出来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我将萧燕楠的原话告知于胡明溪时,他当时就惊愣住了,面如死灰,心神俱灭,看来相当凄凄惨惨戚戚。
他任由我将他拉至一处石凳前,僵硬地坐下,继而便接着发呆。
我看不下去了,走上前,给了他肩膀一拳,厉声吼道:“发什么呆?你TMD还是不是男人?遇到这么一点儿小挫折就灰心丧气了?没用的废物!我痕丑丑鄙视你!”
说完,我又给了他一拳,打得他的身形晃了几晃,面部表情极度扭曲中,然,我万万没料到的是,他居然像个女人似的,抽抽噎噎地哭将起来。
我靠,这世道真TMD太BT了,一个大男人居然也能哭得这么好看,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别哭了!”我再度大吼,“你TMD再哭,我就,我就……”我迅速在大脑内琢磨着“我就”的下一步行动,而那胡明溪倒好,一边哭泣,一边还腾出空来眼泪汪汪地瞅着我,那伤心的小模样,分明就是在控诉我的劣质劣行。
“你看什么看?我痕丑丑说话算话,你若是再哭,我就把你卖到牛郎店去!”我发狠地说道,心内则在掂量着这厮若是做了牛郎,有没有一夜走红的可能性……呃,貌似不可能!
“……”胡明溪不听我威胁,俩只眼睛依然像水龙头似的“哗哗”地向外头飙泪。这时候就真应该让他去旱区赈灾去,指不定灾区人民还会拿他当降雨的龙王祭拜呢!
“别哭了,本来挺好看的一小帅哥,这一哭都哭丑了!”我最终没有将强悍进行到底,唉,好歹他也是我在这宰相府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啊,必须得好好维护咱们的友谊关系,于是,我便说道,“虽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但是,你不觉得你哭得太夸张了吗?唉,好吧,好吧,我不再数落你了,你接着哭,成了吧?来,为了体现姐妹义气,丑丑我的肩膀借你靠!”
我坐在胡明溪的身边,十分豪放地将小瘦肩膀给递了出去,这回那胡明溪倒是没有嫌弃,一下子便将脸部埋在我的肩头,嗓子内悲戚地抽泣着。
我皱着眉头,别扭地拍了拍他的背,警告他说:“喂,你哭就哭,可不准把鼻涕涂抹在我的身上,否则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