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打水时,她被人给恶意泼洒了满身的沸水,结果烫了一身的水泡,折磨了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方才结痂转好。
还有一次是扫地时,她被人猛地从身后推了一把,而她摔倒的草地上恰好隐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只要她的身体再这么向左侧挨近半分的距离,她就彻底死翘翘了。
而那一次的重伤,让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仨个月,幸亏李嫂那时候还健在,否则,她一准会悲惨地死去。
诸如此类的小灾小难数不胜数,在我穿来的当日,她就是因为打碎了萧恒义的墨坊古瓷而被管家仲强给无情杖毙的。
其实,那墨坊古瓷压根儿就不是她打碎的,至于真正的凶手是谁,她却不晓得。
唉,真是多灾多难的痕丑丑啊!
我把玩着那截被削得很尖的木头桩子,心内困惑不已,唉,我痕丑丑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丫鬟,我碍着谁了?干吗非得要置我于死地呢?
同痕丑丑所遭受的灾难比起来,貌似我受的这些精神方面的伤害就显得微不足道多了,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我的心里还是TMD抑郁不已啊!
在柴房内才待了一天,我就饿得难以忍受了,可是,那狗日的王八蛋萧恒义只肯派人端一碗清水给我,不,是半碗清水,因为那碗是只缺了口的破碗。
我本着“非常时期非常对待”的原则,小小口地抿着那半碗清水,然后嗅着稻草那特有的清香艰难入睡。
我对自己说,人的毅力是相当坚强滴,相比较那些在黑矿内煎熬了二十多天的矿工来说,姐妹咱可就幸运多了,至少姐妹咱用不着消耗自己排泄的某种液体来维系自身所需的水分不是?
待到第二天夜晚时,我已经饿得是头昏眼花了,于是我一赌气含了一口稻草在口内咀嚼着,心想着,牛一般都以此为食,姐妹咱好歹也是属牛的,所以,咱的胃应该也可以将就一下下吧!
然,那些稻草闻起来清香扑鼻的,但吃到嘴里可就干巴粗糙得要命了,所以,在努力了许久之后,我最终含恨再次倒头睡觉。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前世嗜睡如命的我,居然也有睡到想吐的一天,这倒是应了那句话,就是“大千世界,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
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我又梦到胡明溪对我的诬陷以及萧燕楠对我的不信任。虽然,我嘴上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但我的心内依然很受伤,唉,不说了,这种难过的心情也只有亲身经历过的当事人才能深切体会到了!
从梦中郁闷地醒来,我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嘴唇变得麻木不仁了,用手触摸时,让我骇然一跳,因为,我TMD居然没有感觉了?!
我抖抖索索地再次伸手去摸,结果……呃,还是没有感觉!
我摸着自己的那两片厚嘴唇,心道,坏了,莫不是因为两天两夜没吃东西给饿的?
我承认自己以前并不是太喜欢这两片厚厚的嘴唇,但是,我再不喜欢,这也是我身体组织的一部分啊,我可不希望它因为我的喜好而给我来个临时癌变什么的……
呃……癌,癌变?
不,不会吧?
我倏然间坐起身子,此时,天已大亮,而我那昨日已喝完的半碗清水,今日又被那些家丁给蓄满了。
我急急地端起那半碗水就口,然,就在我喝进第一口水时,我突然就觉得嘴唇上有样东西落进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