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疯牛病在转过身的一刹那,“啊!你……”
“我怎么了?呃,我差点忘了自己的脸上已经没有肌肉的事实了,唉,看来,下次还是戴个面具比较保险哪!”我一拍后脑勺哀怨地说道,自从我撕扯下自己满脸的肉肉之后,我已经不敢再摸自己的脸了,而且我还决定以后再也不照镜子了,免得到时候自己被自己给吓死!
“丑丑?你是丑丑?”音儿尖叫道。
“抱歉,我真的是丑丑!”此刻的我真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了,该哭者,音儿居然不认识我了;该笑者,音儿居然没被我给吓昏,真是奇哉!
“真的是你吗?”音儿激动得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托盘,幸好我在下边接着,否则一套名贵古玩便要葬生在音儿这个败家女的手中了。
“是我,真的是我,虽然丑得面目全非了,但确实是我没错!”我郑重地点头承认。
“啊,丑丑!丑丑!丑丑!……”音儿抓着我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完了完了,音儿想来是被我给吓到抽疯了,这可怎生是好呀!(京腔~~)
“音儿姐?”我唤道,“你不是要将点心送到书斋去吗?快去送吧!”
“那个不急!”音儿笑着说道,“来,丑丑,你跟我来,你不晓得你现在的模样真是太……”音儿说到此故意停顿了一下,清丽的小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看得我是满头满脸的黑线滋生!
在音儿的拉扯下我来到了自己的住处,当音儿将我推坐在铜镜前时,我起初还死闭着眼睛不敢看,待听到音儿那清脆的笑声之后,我才以着豁出去的心态睁开了眼睛,这一睁啊……这一睁……
铜镜中的人儿正是那肤好凝脂无暇玉,面如莲花映日红;柳眉弯弯缀朱颜,俏鼻挺挺铸丽容;明眸圆圆如皎月,菱唇一点樱花飘。
我望着镜中人,一时间只有倒抽气的份儿,我抽啊抽,抽啊抽,终于……
“咳咳咳……憋死我了!”我抚胸大叹,奇怪的举动惹得音儿又一阵莺莺脆笑。
音儿走了,不出一刻钟,丫鬟曲儿则别扭地敲门进来。她也不说啥,就只扔下了一个她自己绣的薰衣草香囊,说是她一个丫鬟用不着,若是我不嫌弃可以将就着用。
唉,这丫头还真跟碧海天一个德行,送人家礼物也送得僵硬不堪,真是太……可爱了,呵呵……
曲儿偷偷地瞥了我好几眼,体贴地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当然,就算她问了,我也不知道答案。
当房间内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对着镜子远照,近照,严肃着照,微笑着照,站直了照,弯身照,正面照,侧脸照……呃,侧脸照……
我这时才觉察到,我的精灵耳已然在这些日子里不知不觉地浓缩回正常形状了。
而现下我才明白为何碧海天会在那一刻露出那种迷惑的神情,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免要迷惑,因为我发现痕丑丑现在侧脸的模样神似我前世的长相——有些倔强,有些温柔,有些诱惑,亦有些洒脱……
我进入过碧海云的梦境,而那时碧海天应该也在梦里,所以他一定认出来了。
也难怪,当我说自己的长相很丑时,他会说我虚伪了,呵呵……
我就这么照了双照,但总是照不够。照着照着,我突然就想起了一首歌,于是我开口唱道: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早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
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
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
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
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注:歌词选自《有没有人告诉你》)
……
我一遍又一遍地唱,但结果却发觉,我一直唱着的只不过是那句“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既然无法忘记,那就永远铭刻在心底吧!至少心不会再空了!
想了很久,我终于做出决定——虽然碧海云的消逝不是我的过错,但却是因着痕丑丑的身世所引发而来,所以,我有必要出庄去查个清楚!
那么我首先要去找的人就是——[烟雨楼]花魁苏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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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离开山庄
这几日,出庄的念头一直在我的心头萦绕,不过我并未向外人透露,因为我需要将自己以后的人生计划想个通透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