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阴雨蒙蒙,到底还要蒙到什么时候啊?”
“鸟人!”扑扑。
“鸟你个头,再叫就烤了你!”
“鸟人!”扑扑。
“靠!你个烂鸟居然还给我老娘蹬鼻子上脸了你!老娘我今日非烤了你不可!哇呀呀~~纳命来!”
“鸟,鸟,鸟人!”扑扑,又扑扑,“咣当”一声,某鸟撞在了马车内的横梁上,继而便重重地落在了车内女子的黑色斗笠之上。
“靠!你到底是鸟还是鸡啊,怎么这么重?看来老娘要给你制订减肥计划了!”女子阴笑的声音自黑色斗笠上垂下的黑纱内传出,两只纤细的小手此刻下紧紧抓着那只被撞晕了脑袋的胖鹦鹉。
叩叩叩······
驾车的马车夫忍不住敲了敲车门,语气轻缓地:“我说姑娘啊,您能不能悠着点儿啊,大叔我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可都压在这辆马车上了,若是您将大叔我的车给踩烂了,大叔我可就彻底玩完了!”
马车夫的话音刚落,遮在车门处的布帘“唰”地一下便被拉开,然后露了······呃,一只抓着某羽毛类生物的小手。
马车夫不由地一抖,额头瞬间蹿出冷汗:“我说姑娘,您这是······”
“大叔,免费的鸟肉送您吃,管您是将它生吞活剥,亦或是活剥生吞都行,给!咯咯咯·····”黑纱女子豪爽地说道,然,正当那马车夫想伸手去接时,却被她异于常人的尖细笑声给吓得缩回了大手。
“拿去,拿去,别客气!”女子热情地说道。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大叔我的牙齿不好,怕是消受不起此等美食啊!”马车夫尴尬地拒绝。
“呀!大叔您就别跟我客套了,来,来,拿去,拿去!”女子这会儿将半个身体都探出帘外,一只小手不住地拍打着马车夫那宽阔的肩膀。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马车夫被拍得胆战心惊,一脸“你到底是男还是女”的怀疑表情。
“用的,用的,快快,拿去,拿去!”女子不由分说,硬是将那羽毛类生物塞给马车夫。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姑娘······”马车夫此刻连哭的心都有了。
“真的不用了?嘿,早说嘛,瞧我这衣服都被雨水给打湿了,唉,这该死的毛毛雨,难怪人家常说‘靡雨霏霏’呢!······”女子自顾自抱怨着,继而放下布帘坐回马车内。
马车夫哀怨地抹了一把汗,继续驱车前进······
因为毛毛细雨的关系,整个天空都变得灰蒙蒙一片,不过,道两旁树木的嫩芽儿却被雨水滋润得亮晶晶的,让见者不由地将那点点的新绿藏在心间。
这时一条官道,此刻却因为接连几日的阴雨关系而变得人迹罕至。一辆半旧的马车缓慢地行驶在官道上,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在空气中蔓延消散,渐行渐远·······
行了二十多天路程,我终于到达了墨金城。
许是鄙人偶的运气太背,之前在路上“蹉跎”时,十天有八天是雨天,剩下的两天还是要死不活的阴天。
因此,我在旅途期间,每天都处在心情阴晦的低谷期,除了跟小八(我替那只被碧家兄弟唤作“八爷”的胖鹦鹉取的小名)追打斗嘴以外,我真怀疑自己已经变成沉默寡言的黑道姑了。
墨金城一如从前那般繁华热闹,置身人群中,我有种彷如隔世的感觉。因为我此刻正是一身黑衣,黑裙,黑罩头的打扮,而且我的肩膀上还立着一只身形肥硕的胖鹦鹉,所以,此刻,我被众人给“瞩目”了,呵呵·····
说老实话,我并不恼怒别人直视我的目光,但前提是,如果那些人在看我的时候,没有加入手指乱点的动作的话。
然而,那些人显然没有鄙人偶所希望的那种自觉性,不但将他们的窃窃私语变成大声议论,而且还挥舞着他们那粗短不一的手指直冲着鄙人偶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