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他们听不懂。
瞧着厉无涯那张冷脸，也没有弟子敢挑战权威发问，宋鸾坚持了会也放弃了。
厉无涯说的话她都懂，但是“引动天地灵气无中生有”，你倒是说说要怎么无中生有啊！
宋鸾：一脸懵逼。
厉无涯丝毫没有察觉到，大殿内的弟子虽然没有记笔记，但都一脸认真好学的看着他，想必是听得如痴如醉都无暇记笔记了。也没有弟子起身提问，说明这些弟子悟性尚算不错，他讲的都听明白了。
一上午的时间，在云里雾里中转瞬即逝，厉无涯是个不拖堂的好讲师，时间一到铜钟一响，他挥了挥袖子就消失不见。
“厉师兄讲得太深奥了，完全听不懂，我现在才刚刚会制黄阶低级的火球符呢！”
“我和你差不多水准，感觉符阵之法，离我们好遥远。”
“因地制宜，踏步为阵眼，这个踏步要怎么踏，就一脚踏下去吗？踏下去就能形成阵眼？”
“哎，宋鸾，你和厉师兄关系非同寻常，你听懂了吗？”
宋鸾正听着大家愁眉苦脸的吐槽，突然有个女修开口问她，顿时将所有弟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拍卖会上离尘丹的竞拍，已经成了个大新闻，这个女修的误会宋鸾并不意外，她也懒得解释，毕竟这种传闻越解释越糟糕。
她摇了摇头，道：“我也满头雾水，大概是境界差距太大。”
在场的弟子都是筑基期的修为，与元婴期隔着个金丹期的大境界，两者之间确实差距不小。
“也是，厉师兄当初重伤元婴修士时，修为也已是金丹修士，且看厉师兄明日讲什么。”
这个说话，得到了所有弟子的认同。
大殿内的弟子渐渐散去，宋鸾收拾了东西，去炼丹分院等姜盈。
拿人手软，姜盈现在怎么说都是债主，不过一同往返的要求，她还是能做到的。
她到炼丹分院没多久，就看到姜盈快步走来，嘴角含着些许笑意，看到她就道：“阿鸾，我听闻今日符篆分院筑基修士的课，乃是厉师兄为讲师，所讲内容太过玄奥导致无人能懂？”
“消息传这么快！”宋鸾惊异了下。
姜盈掩嘴轻笑，道：“传音符满天飞，估计都传遍了。”
宋鸾：“……”可怜的厉师兄。
午后，宋鸾照常去无涯岛，提纯金葵木她有了经验后，时间便缩短了半个时辰。
完成任务时，外头依旧天色漆黑，只有繁星点点高挂，宋鸾一眼就看到了厉无涯，快步走过去道：“厉师兄。”
厉无涯接过玉瓶，想起宋鸾昨夜的话，便问道：“白日所讲，可有何不懂？”
厉无涯怀着一颗老妈子的心，他怕小姑娘脸皮薄不懂装懂，因此主动问她。
宋鸾嘴角顿时抽搐了下，觉得厉无涯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她憋了半天还是没能憋住，闭着眼一口气说完。
“厉师兄，你讲的课没人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