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记住,不管在地下一层,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头,跟着我走就是了。”三多嘱咐着我们。
闻言,韩逸直接笑出声来,道:“施主,照你这么说,地下一层,还跟鬼屋一个德行?”
我小时候去过鬼屋,当时都捂着眼睛不敢去看,现在想来,也是有些幼稚了。
“不是鬼屋,总之,一会儿,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大喊大叫,那样大家都得完蛋。”三多。
我点头,道:“放心吧!我的这些兄弟,心理素质还是有点的。”
“嗯!那就好。”三多也点头。
三多把地下一层说成龙潭虎穴,森罗地狱,可我们一进去后,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
无非就是长长的甬道,四周都是水泥墙壁,涂着军绿色的墙漆,没有任何窗户。
当我看到军绿色时,心头不由一跳,不用说了,笑笑一定在这里。这些墙壁上的军绿色太像了,就算是映照的在武士刀上,很模糊,但仍旧是能够分辨的清楚。
“跟着我的脚步走。”三多提醒我们,道:“不要以为甬道光秃秃的就放松警惕。”
说句实话,我们真有点放松警惕,正如三多说的,甬道光秃秃,一眼就能望到头,还有什么可警惕的。
“保持警惕!跟着我的脚步,千万不要乱动。”三多继续提醒我们,我看见他的额角全都是汗水,煞有介事,好像周围危机四伏。
可我们全然没有这种感觉,极其的放松,不过,为了不造成不必须要麻烦,我们还是排成了一排,跟着他的脚印走,颤颤巍巍。
不过,就算如此,终究有些人放松了警惕,一脚没踩在他的脚印上,而是踩在了旁边。
见此,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危险,四周都是水泥地面,有什么不一样?谁知三多见此,当即脸色大变,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老黑不解道:“你脸怎么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比吃屎可怕多了。”三多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咔嚓!
突然四周所有的水泥表面都是一变,不管是加下的还是房顶,亦或者是两侧,全都变了,就像变形金刚。
在我们目瞪口呆之下,一把把枪伸了出来,通过支架直接怼在我们的身体上。
我们一行人谁也没落下,全都被枪指着,错略好了一些,每个人能分配到三十几把枪。
枪口就这样怼着我们,静谧不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枪,什么时候结果我们的性命。
不过我们所有人都流出了冷汗,连呼吸都完全停下,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下一秒子弹就会打烂我们的身体。
“这尼玛可比鬼屋吓人多了。”韩逸咽了一口吐沫,吐槽道。
三多也是一头冷汗,道:“我早就告诉你们了,不要轻举妄动。”
“你他妈不早说有这么多枪?”和尚骂道:“你要是早说,我绝对不让任何人动,谁都我就拧了谁的脑袋。”
“我也不知道这条甬道都换成了枪,在此之前,都是刀,而且远没有这么多。”三多解释道::“就算触发机关咱们也能勉强跑掉,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原因,怕造成太大的心理负担,你们反而犯错。”
“现在好了,一犯错,全都要打成蜂窝煤了。”和尚骂道。
“行了,你别废话了。”我有些不耐烦,问道:“这些枪什么时候击发?有没有补救手段?”
“不知道。”三多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也不知道,突然出现这么多枪,我也搞不清楚头绪。”
我皱起眉,连向导都他妈不清楚,这下子可玩大了。不吹牛的说句实话,我们这些人还真不怕枪,虽然这么多,可还是不怕。可tā • mā • de这些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击发,这就让人没底了。
这种情况是最让人难受的,就好比死刑犯已经蒙上了眼,可后面开枪的王八蛋却说我们先抽根烟,你等一下上路。
这种情况,对人来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折磨了,任谁都受不了,就算心里素质最好的赵兄都要出汗。
“现在咱们得确定这些枪有没有子弹,能不能击发。”我分析道,得找出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来测试这些枪械的威胁性有多大。
“能不能击发我不知道。”老黑接腔,道::“可有一点我清楚,我这里有一把左轮shǒu • qiāng,黄澄澄的子弹货真价实。”
“既然有子弹,那么下一步就确定会不会击发。”我继续道。
:“肯定会击发吧。”韩逸道:“从现在的情况看,要是我们一动,枪指定击发。”
“也不一定。”老黑道:“你不试怎么知道?”
“那你试一试啊!”韩逸直接道,一句话把老黑堵的无话可说,谁敢试?那可是拿名来赌。
可不试也不行,只有用这种最为简单有效的办法,才能彻底了解我们现在的处境。
“没办法了,只能试一试!”我道。
“谁来试?”三多问道。
只是三个字,就让我们所有人沉默下来,谁来试?换句话说,就是谁来送死?
当然,也有可能会活下来,我们当然希望第一试的人会活下来,那样也就意味着,我们所有人都能活下来。而这些凶神恶煞的枪,也不过都只是摆设而已。
“我来!”突然有一个人自告奋勇,我认识这家伙,他是本地人,有着妻儿老小,能力很突出,工作很认真。
“不行。”我突然道。
“为什么?”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道:“你们玩过小兵点将吗?”
小兵点将,是小时候都会玩到的游戏,你是兵,我是将,点啊点,点到谁,点就是……
反正就是这么一连串的歌谣,小时候我们都抢着玩点兵点将,十分的热闹。
“我来点,点到谁,就是谁的命。”我道。
众人闻言,都是沉默的点头,这貌似是最公平的办法。
就这样,三十岁的我,再次如同三岁那年一般,开始点兵点将,我一个个数着,小时候是轻松愉快,现在全都是沉重不舍。
因为,点到谁,谁就有可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