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是说我是她情敌吗?
“我是白以前的女朋友,我们三个人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一脸的神往,“白提出要创业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这里,一直到现在。”
所以呢?
她定定地看着我,我则继续我的工作,没什么好说的。
“你很有趣。”她说。
因为我没反应所以有趣?唉!
“你到底是喜欢白呢还是峻山?”她不顾我瞪目的样子迳自接着说道:“我发现你跟他们两个的互动都很妙,小心别着了火。”她好像是警告又以着看戏似的口吻说着话,而我则以为她在说外星人的语言。
她在说什么?!
她笑盈盈地回视着我。
我低下头,继续做我的事。
我承认我的脑筋很不好使,想不来这种虚无飘渺的问题。纳兰白和张峻山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他们身上都有吸引我的地方,跟他们相处很愉快,但要我说更喜欢谁或选择谁太严重,我们并没有那种暖昧的关系,我现在也不会去想这种事情。走出家门,是我人生真正的开始,生活的开始,就像一个儿童面对趣味缤纷的世界,再甜美的果实也诱惑不了她前进探索的脚步。颜露这个人我看不透,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想管,我只做目前我能做的事情就好了。
“哎,你不要这样嘛,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我很少有异性朋友,你过关了。”
这又是什么一出戏?这位小姐交朋友还要设关卡吗?我又怎么莫名其妙地过关了?我头痛地抬头看着她狡黠的乌眸,半晌,点了点头。
朋友就朋友吧,管她什么戏,我只做我该做的、能做的,就这样了。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接下来她没再说什么让我难?应对的话来,她跟我谈天说地,聊八卦,(通常是她在说我在听)很是健谈,让人有种感觉,仿佛无论是什么话题,她都能说能侃,而且一针见血。
果然是和纳兰白他们一伙的,仿佛有八个脑袋(装的东西多),我想。
一会儿办公室门打开,纳兰白走了出来,换她进去。
“你们谈什么?”纳兰白回了颜露的招呼后,问道。相处了这么久,我毫不怀疑,在他慵懒闲适的外表下有一颗敏锐的心。
“谈你们的罗曼史。”我恶作剧地一笑。
他瞅着我,忽尔浅笑,“笑得这么丑,还是不要笑好了。”说完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去,丢下一句:“明天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