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亲自调制的香料之一,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研究看看,说不定能以你的方式配置出来。还有,煮饭做菜,香和味是缺一不可,你可不要偏了。”
“太好了,谢谢。”
我喜不自胜地点了点头,我就看过水家厨子煮米饭时在饭中放荷叶、木块等等,煮出来的米饭香QQ的,特好吃。“这可是世界顶级的食物香料呢,啊,可不可以将它发表出来,你以调香师的身份,由我们公司使用产品权,我会把应得报酬汇给你。”
“送你就送你,怎么安排是你的事,只要别把我的名字挂出去就行。”她安适地拿过一边摆着的书斜倚在坐榻上翻看起来。
说的也是,人要出了名,感觉就像活在探照灯下似的,不但没有隐私,各种各样的骚扰也会随之而来。
我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清雾能不能陪我去跟水爸水妈他们告一下别,我不好意思一个人去。”
清雾看了看云秀,见她没什么特别交代,于是点了点头,跟我走出了水榭。
留恋地回睇了眼蓝天下矗立在小洲中的水榭,风中悠然得似梦中画境,我不禁叹道:“清雾你能跟云秀生活在这里真是幸福。”
“是的,每个人有每个人追求的幸福,对我来说,能一辈子保护她安然无恙我就很幸福。”
我摇了摇头,“你这想法,云秀肯定不会赞成。”虽然云秀生活的周围布有许多谈得上原始而古老的东西及环境,一点都不现代,但那只是她喜欢的生活方式,并不代表她这个人思想封建古板,相反的,我觉得她追求的是那种灵性的自由,清雾的这种想法对她来说反而是种束缚。
她嘻嘻一笑,“这你倒猜对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让自己活得更自由自在?
对我眼中的疑问,她爽然笑道:“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告诉自己,我是为了保护她才来到这里的,而愈和她相处,就越觉得是自己在需要她,这种感受很奇怪是不?水家是个很好的地方,在这里长大,我根本就是这里的人,除了照顾小姐,其实我也有自己的兴趣……你可以告诉我,小姐调制的那个香料,值多少这个吗?”她比了个搓手指的手势。
我傻眼,她很缺钱吗?
“呃,普通调一个香型出来至少要三五个月不等,还要调香师有那个灵感,顶级的香水调制更有几年到几十年不一的过程,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多外国的服装品牌像阿玛尼、珠宝品牌如布歇隆、卡地亚等的成功有一大半就是靠他们本身独有的香水名气而来……创造出的价值以千万计都嫌少,云秀调的香料是独创的,香味又好,潜在价值不可计数。”
越说越高兴,我今天真是捡到宝了,只要好好研究一下云秀这些香料的成份,芬芳世界一定可以在食物香料这一方面推出好的香型来!
“采灵,”清雾突地揪住我,“我手里也有一些小姐调的东西,如香薰、漱口水、饮料……平时师兄他们跟我要我都没给,我给你一点,你只要给我一两百万就好了……”
什么跟什么呀——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只有衣服和证件),走的时候,身上却吊着一大堆东西。水家人太热情了,每人送一点东西,加起来就一大堆,茶叶和武功秘笈更多。
坐在车里,我的心情是兴奋的,一直想着再见到纳兰颜露他们时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呵……他们一定很惊讶吧!
其实在水镜山庄我是有想过要写信或打电话报个平安的,可是由于离开的时候没跟他们说一声,所以有点不知如何开口,心想干脆等回去时给他们个惊喜好了。
现在,终于要回去了!
啊,连车窗外的景色都是那么地欢跃明亮,风拂过我的脸,虽然有些凉有点冷,可是刚好替我热红的双颊降降温——下了车站,我叫了计程车直奔鼎龙大厦,我等不及要先看看他们了,隔了三个多月,公司不知有什么样的变化。
“多谢你,请在这里停车。”我用粤语对着司机说,边把车费给他。
望着矗立在都市丛林中的龙鼎大厦,就这样站在路边呆了好一会儿,正想先找间咖啡店喝杯饮料,却看见了从大厦里走出的人,那不正是张峻山张大哥和、和——我瞪大了眼,停住欣喜欲喊的冲动,霎那间有种冰水从头淋下的感觉。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那……是我?
我明明在这里呀!可是、可是好像,真的好像,身材、面貌,还有神情,都好像,就像我在照着镜子看时镜子里人的模样。
“叭!”车道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响声,我浑身震了震,定了定神,再聚眼望去,没错,男的笔挺英伟女的清艳的面容上蕴着一丝温柔,他们穿着赴宴礼服,站在大厦门口等了一会儿,一辆车子驶来停下,他礼貌地先替她打开车门,自己又绕过另一边上去……
我失魂落魄,脑子里乱糟糟地理不出一丝头绪,一下子,不知何去何从。
我还能回他们住处吗?不,我摇了摇头,现在回去怎么面对他们?!更糟的是,我身上没多少钱了,原本离开时就把大部分存的钱都寄给了奶奶,以为剩下的够自己“余生”所花费,没想到……
自己好像是没了家的小动物!
我自嘲着,情绪实在低落,从杭州到这里,就好似从天堂跌落人间,满心的期望转眼空荡荡。
也许是有什么原因吧,纳兰白和张峻山不是一个笨蛋,不会因为有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就相信那个人是我,我自我安慰地想道。
那个女人,我回忆着她的模样,心忖,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三个与自己相像的人存在?有点不可思议,也许张大哥他们只是因为她像我所以才招她进芬芳世界呢,我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岂不是多余?可是,也许不是呢,也许情况就是那个最糟的呢,我心酸酸的猜,张大哥对她有点温柔……如果,他们真的以为她就是我,那该怎么办?
我背着偌大的行李,一步一步地走着,想着,浑然不觉自己成了某些人眼中的猎物。
一股猛力的撞击,我不由地往前趔趄了一下,回过神,身上的东西已经被两个青年抢走。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我想也不想地立即向他们追去。
“小姐,去哪呀?”另外两个流里流气的少年挡住我,我扫了他们一眼,发觉他们的眼神很奇怪,迷离恍惚,笑容表情却很下流。不会是与那俩人一伙的吧?
不加思索地,我撮手成刀,闪电般地砍在他们颈处,趁他们倒下时越过他们往抢我东西的人追去。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世界是一个摆在我眼前的棋盘,我是超越它们的存在,而明明抢我东西的人已不见了身影,但我偏偏清晰地感觉得到他们所在的方向位置,没有丝毫的犹豫。
有一小段时间,我在亨受着这种感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