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把早准备好拿在手上的钞票趁机塞往他们的小裤衩里,顺便揩油。
他们是轮着上台的,有时则是多人一起,活脱脱就是一场脱衣秀,不过那音乐、那动作、那身材、那人还有那经过编排的戏剧性表情都给了人们一种诱惑的因素,加起来很难不让人疯狂。
苏雨诗和颜露已经渐渐地投入到这一场主人与奴隶的游戏里面去,也开始兴奋地跟着其他人一起尖叫一起跳跃,颜露还大胆地学了别人把钱往他们身上塞……
那些“北海道之狼”就是舞到头发热发晕,眼睛也绝对清楚,他们也懂得挑一些长得美貌些或可爱些的女子亲近,手上晃着钱的当然也是首选,没过多久,苏雨诗和颜露已经成了这里的女王——她们的容貌和气质可都是千里挑一的极品,出手更是大方。
我和宁青只晕了一会儿便退到了外围,这些东西在我们眼中就跟普通的图片和音响没两样,修真到了我们这种程度,对于外物已极少会动心了。
“你们俩个怎么跑到这里?”
颜露玩了一通可能觉得尽兴了或没什么意思了,这才想起要找我们,看到我们像两个木头般伫立在外围吧台处,不可思议地低叫:“不要告诉我你们一直在这里?我的天,难得来一次耶,快点上去。”她邪恶地向我们眨眨眼,“放心,我不会告诉白和峻山他们的。”说完向酒保要了一大瓶啤酒。
“看看就好了。”我说,其实我根本就是讨厌与人挤在一起的感觉,再加上又没有那个欲望要摸那些“狼”们,看了这么久,没转身就走已经是超耐性了。而宁青就更干脆了,她直接摇着头说,“我不喜欢这里。”
颜露看了我们半晌,失笑道:“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她娇媚地甩了下头,继续道,“我是觉得还可以啦,偶尔为之,发泄一下作为女人的不满或满足一下幻想。”喝了一大口酒,便她微红的芙颊更添一层迷蒙的莹彩,简直就像一朵燃烧着火焰般的蔷薇,艳丽与骄傲。
“你也会有不满?”我瞧追求她的人都把她捧上天了。
“当然喽,商场上有许多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混蛋的。”她淡淡地说,我这才略有所悟,颜露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跟个人的才干有关系,但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的。
“那你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无论是工作、外貌、薪水,无论从哪一方面都瞧不出她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宁青也是一脸好奇地瞅着她。
颜露又灌了一口酒,略带哀怨地说:“比如说,我暗恋的每一个男人都不爱我……我要当女王,把所的男人都踏在脚下……”
呃,“她会不会醉了?”我问宁青,脑子里却想起初见面时她对纳兰白的暖昧态度,她可能真的有暗恋过他吧,我想。宁青瞅了瞅颜露把脸转向仍旧疯狂不休的人群,喃道,“在这样的气氛里,的确很适合发泄。”
哦?她是在发泄,放纵自己的情绪?这是城市中的女人才会想到的事儿,网路上常常有这样的对话,关于放大挫折痛苦和忽略痛苦挫折的讨论,醉生梦死常常由此而来。如果颜露此时的情绪是属于放大挫折痛苦的话那么周围的环境应该是绝大因素的影响,但是我相信就算是现在的颜露,她的话也是半真半假的,她绝不是那种软弱的女人。
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样偶尔的发泄是好或不好,突变发生了。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闯了进来,一个还在大吼着,“我老婆在哪里?”边说着,边挥着雄伟的臂膀,呼响声里,一拳一拳地揍向那些看起来有点不知所以然的“北海道之狼”,似足个吃醋大丈夫。
场面似乎有一两秒的停顿,我瞄见一个女人正疯狂得整个人巴在一个狂野之“狼”身上,嘴巴猛亲,那位表演的男士虽然扮演的角色是狂野的,但这时却一副推拒的模样,画面有些滑稽,没想到大野狼和小红帽的故事会在在这种地方颠覆上演。
“啊——”
反应过来后的反应是尖叫声冲天,可能来这里的女人有大部分已经结婚,闻到这一声震天吼,顿时乱成一团,再看到打起群架,更是慌恐,不到一会儿,热闹纷纭的酒店里除了我们几个和那些店员及表演者外,都跑了个一干二净。
“我这个方法不错吧?”发出吼声的大个儿嘿声笑着说道,边继续找对手打架。
“的确不错。”跟着转进来的居然是水神允。我愣愣地睇着他们,再转头看看那些反应过来,身手居然也不错的“北海道之狼”还真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颜露眨了眨眼,把差点跌撞向她的一只“狼”一脚踢了回去。
“哇,还有几个妞没跑,胆子挺大的嘛。”大个子转眼解决了对手,看看一时没自己什么事也没掺和进伙伴的战斗里,拍了拍手,正好看到颜露帅气的动作,怪声叫道。
“采灵?”水神允也一下子就发现了我,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是你?”不知何时跑到我们身边的苏雨诗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像他这样的神貌见过了就很难让人忘记。
“他是谁?”颜露问。苏雨诗立即拉着她到一旁叽叽呱呱去了。
水神允一迳地望着我,微转着头瞅了下那些赤身luǒ • tǐ的男子,唇边泛起一丝古怪地笑,“没想到你也喜欢这种消遣。”
我正要分辩,酒店楼上传来剧响,水神允立即转身往楼梯冲了上去。我想也不想地,也跟了上去。
“喂喂喂,别去呀,会受伤的……真麻烦,小黄,这里交给你们了。”后面的大个子哇哇地叫着。
一个穿着薄夹克的男子,正冲下来,刚好与水神允狭路相逢,一上一下,虽然碰上水神允挡道,那男子却一点也不怕,反而一脸凶悍地挟着下冲之势,手持一柄小巧的、刀锋闪着寒光的小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银色弧线撞向水神允。水神允避无可避,手撑在楼梯扶手处,飞起的双腿踢向那人的下盘,速度之快,令空气仍存着许多腿影。以那人的姿势这时变招已来不及,加之上身前倾,又是在楼梯处难以施腾挪技巧,眼看就要被水神允的长腿扫个正着,只见他猛力一蹬,持着弯刀的手顺势斜划向水神允,身子却已借那一蹬之力躲开水神允先至的一腿,一手伸掌为爪夹着锐气向我抓来。
水神允身形一动,另一腿这时稍改了方面,正好踢在那人持刀的手肘处,一脚踏实楼梯一手抓着扶手,一手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快速切住对方的刀影处,不可思议地将寒气森森的刀子夺了过来。那人剧痛之下更加不敢恋战,身子更是加速朝我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