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悦宁不由陷入一阵沉默。
她下意识朝自己腰间摸了一把,原本该别在腰间的通讯器已经不知掉在什么地方了。
她不知道自己失散的队友现在何处,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
她只知道,她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幸存者会感激她,主城会感激她,可这件事却没能护住队友们所在的城区。
“柴队长?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能给我安排个两个临时住所吗?”柴悦宁回神应道。
“今天七区涌入太多人了,不一定还有空房,而且这个点也不太方便啊……”班向明想了想,问道,“要不,我帮柴队长向尤老板问问?”
那一刻,柴悦宁点了点头。
尤兰是个热情的商人,至少表面是的。
在听说“老朋友”今夜无处可去后,她立即表示自己可以免费提供住处。
不过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柴悦宁大概会选择睡在车上。
因为……
当她带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拿着两张酒店房卡,推开第一间房门的那一刻,一股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就是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的香味扑鼻而来。
房内亮着粉紫色的暗淡灯光,圆形的水床上铺着质地光滑的真丝床单,四周挂着两层轻薄的粉色纱帘。
墙壁上挂着充满奇怪暗示的挂画,双人秋千旁的花雕衣架上,挂着两件毛巾浴衣,和一切让人看不太懂的晶晶坠坠。
卫生间有一个普通人家用不起的浴缸,浴缸周围洒满了喷上香水的塑料花瓣。
景沐是红着脸从柴悦宁手里要走另一张房卡的。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柴悦宁有些尴尬地对褚辞指了指那张大圆床:“你睡上面,我睡下面。”
褚辞:“这床那么大。”
柴悦宁:“我这不是怕……”
褚辞:“怕我感染你?”
柴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