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府的管家管事拜见新夫人,也没有今天就撵着元秀管家,他们很快出去,云展走进房里时,只有元秀一个人在,她低垂的眉头和不悦心情立即到云展心头。
云展的愕然出来的突兀,以他来想,定亲郑重迎亲郑重,书信先一步传递情意,昨天晚上也妙不可言,世子虽也是初次,但得到先生们废话连篇的指点,他自认为温柔体贴,不曾让元秀吃太多苦头。
今早也画眉之乐溢出房门,小半天过去这是怎么了?
云展在元秀身边坐下来,柔声问她:“你累了吗?”
元秀为燕燕气苦,一时之间走神,听着身边关切的嗓音,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迎接他,还是愣愣的坐着,心思不多的回魂,掩饰的道:“没什么。”
故意一笑:“你回来了,要吃茶吗?我给你倒去。”
二十三岁早握重权没事就和一堆城府深纠缠的青年,看着十五岁除去读书仅在家宅又往来简单的妻子,仿佛老谋深算的人看一张白纸,元秀面上强装出来的笑容,在云展眼里一看便知。
伸长手臂,把妻子搂在怀里,云展低声道:“累了就睡会儿,母亲中午没留咱们吃饭,就是想着你昨天一定累了的,”
元秀面庞涨的晕红,新婚第二天应该的羞涩在她也潮水般重,之所以刚才和云展从容对答,不过是心头压着“燕燕”这两个字,在云展的怀抱里,温度席卷她的全身变成热度,元秀的羞涩破堤长洪般涌遍全身,把“燕燕”这两个字冲走。
她软了身子,想挣扎着起来,还没有动上一动,却又更加无力,最后认命的伏在云展怀里,两个人无声的缠绵了片刻,云展亲亲她的额头:“去睡。”
云展没有怀疑其它原因,比如元秀初进府中,会不会有家下人等刁难于她,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护国公府没有丫头,源自于大长公主策划闯宫的那个年代,云展搬离父母房中,独自执掌护国公府时,情路上的不顺,和先生们留宿的方便,让他也没选丫头。
按理说,元秀进门以前,把内宅确定下来,丫头也应该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