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发进来的时候,云展把脸板起来,是他见外人时的不苟言笑,淡淡的嗯上一声,八发转身出去,带着几个官员进来,从年纪上看,都比云展年长。
平西郡王那里闹土匪,伤亡不大,逃亡不多,补几个官员是必然事情。
所在的省里年年告状,说郡王喜欢提拔自己的人,大官他不指望,全是典史、里正这样的末等官或不在官员编制内的基层官职,因为人数众多,把省里官员架空。
平西郡王反驳,西北不打仗就闹匪患,gāo • guān们可以是文人,反正不要你们上战场,典史、里正这种免不了亲临实地的芝麻官要是不会功夫,以内地文官为首选,只怕一城一城的死人,而他打不赢仗,内地文官担不担责任?
兵部头痛,把这事情推给云展,云展从武举及吃苦耐劳文官里挑选出人,有几句交待是必然的事情。
官员们不敢久坐,他们告辞以后,金香炉里香氛还在袅袅,提醒云展它的存在出自元秀的信件,来自未婚妻的信件,云展有了一些浅浅的笑容。
定亲,增添世子稳重立身里的色彩。
护国公府家大业大亲戚众多,大长公主是皇族,更不可能让云展缺少好玩、逗趣的人。可怎么说呢?成长以后的天地不可能再活成稚子童真,除去父母面前可以轻松,其它的见长辈稳重、见平辈稳重、见晚辈更要稳重,促狭的玩上一玩,早就是云展不再的童年。
所以,云展玩的挺开心,也希望元秀能同样的开心。嗯,大篆虽不好认,但家有大儒,想来难不倒她。
......
信件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半旧红漆案几上,笔划飘逸,行若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