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在听鸢歌回禀后并没有说什么。
姜父惯用的那几个大夫她几乎都认识,想要从中做什么手脚,把补药换成避子汤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为了防止其中有什么差错,姜禾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
昨夜她走得匆忙,哪怕是可以在妾室处留宿,她大约是也是不会的。
虽说薛凌玉现在成了自己的妾,可这个妾注定有些不同,她暂时无法对往日的事情释怀,既然人来了,就先好好养在后院。
昨日承欢让薛凌玉的身子酸痛不止,肌肤上还留了不少红印子,姜禾现在变得冷冰冰的,不像是会心疼人的,手下也没个分寸,女欢男爱对于他来说只有生涩的痛。
一想到如果这次没有怀上,那他还要经历多几次这样的事,薛凌玉便有些害怕。
他刚起身,便有几个小侍进来清理床褥,将带血的帕子与床单都换了新的,然后一个圆脸的小侍朝着他福身,眉眼瞧着很是讨喜,“薛公子,奴叫央乐,是主君派来伺候您的,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就好。”
薛凌玉点点头,他的脑袋还有些昏沉,问道:“央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央乐看了眼外面,如实回答道:“刚过辰时不久,薛公子可要起身去给主君请安。”
按理来说妾室是要早起给妻主的正夫请安的,姜禾如今没有娶正夫,姜父是姜家的主事人,只用给姜父请安便可。
既进来做妾,规矩便都学了个遍,万不可在第一日落下话柄,饶是薛凌玉身子再不适,也坚持起身洗漱,收拾一番后前往主院。
姜父昨日为姜禾的事睡得也迟,早晨也没有多少精气神儿,直到看到薛凌玉出现在眼皮子底下,他才勉强给了一个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