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高兴起来,又觉得自己三两句就被哄好有些太过丢人,于是轻哼一声,说道:“虽是如此,礼却不能废,若不然旁人见你这样,还以为你跟我多熟稔呢。”
“是。”
谢扶风一派什么事都依着她的模样,“微臣遵旨。”
他好久都不自称微臣了,福安现下听起来,倒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二人安静了一会,她又问道:“咱们何时出发?”
“公主。”
谢扶风抬眉看她,“公主金枝玉叶,微臣乃是草芥之身,这一句‘咱们’若是被旁人听见,只怕有损公主清誉。”
“……”
“本宫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福安瞪他一眼,“少拿这种话来堵我!”
谢扶风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福安,“公主可知上行下效,公主自然随性,微臣若是太过拘束,叫旁人看来,反倒是近乡情怯之举。”
“你……黑的白的都给你说尽了,叫本宫还说什么!”
福安鼓起脸,“那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发?”
“公主若是着急,即刻便可动身。”
王欢和小华子早已在昨夜就将今日的行程打点好,几人一同上了船,福安还是头次乘坐这么小的船,只觉得摇摇晃晃的,有些头晕。
谢扶风瞧了陆晏一眼,后者正在看书,接收到他的眼神,扔了个香囊过去,“喏。”
……
谢扶风抿唇,“这是香囊。”
他身为男子,怎可给公主赠香囊。
“你怎么这么别扭。”
陆晏看书看得上头,这会谁也别想让他挪动脚步,他转过身,“左不过晕一会,谁心疼谁送去。”
谢扶风只得把香囊交给王欢,让他转赠给小华子,小华子又给暖玉,暖玉再给福安,一个香囊过了这么多道手,福安收到的时候,问的却是:“谁送的?”
暖玉也是个直人,“小阁老送过来的。”
福安顿时觉得手中的香囊烫手无比,“他、他送我香囊?”
“是。”
暖玉一心想撮合二人,便笑道,“说是小阁老见公主晕船,特地去向陆神医求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