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料到她会这样动真格的,嘴角的笑容迅速消失。手里的酒壶握不准后落地碎裂,惹得酒香四溢。
“江书懿你这是干嘛?”秦臻一时也摸不透她的偏激,就出口帮腔:“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清缘由?怎么就贸然动起刀剑?周小姐都已经进门当侧妃已成定局,你到底还想怎样?”
“我觉得做戏最好也要做足全套。毕竟往后王爷得周大人在朝中支持,不想他日问起梓涵近况我不好交代过去。”她没有放下手中的剑,狠下心一意执着。
“你敢逼我?从来没人敢逼我......”他在艳阳下的语气里隐忍着寒冰怒意,双眸一直在探寻地凝视她:“为了达到复仇目的你如此威胁我?我一心只想让你开心,你却在想着算计我吗?”
“我只是想王爷能够尽到为人夫君的义务,既是娶了梓涵便要认真待她。”她目无焦距地说着顺理成章的理由。
“威胁自己男人去睡不喜欢的女人,你让我如何待她好?不亏是烧掉青楼,手刃凤姨的狠人!好,只要王妃开心......今日便如你所愿我去便是。”他低头望了望地上已经渗透到泥土里的一滩甘酿:“今日大喜,这酒权当孝敬岳父岳母了一次吧?”
说罢他强行撇过头,脖子不慎被锋利的剑尖划伤了一小道。他浑然不顾,一脸阴狠地径直返回王府。
秦臻头一次没有站在她这边,带着疑惑也黑着脸离开江府。
放下剑她有种说不出的虚脱无力感。这个蠢货就不会小心些避开那剑吗?
“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阿云在她身后问到:“王爷好像很伤心,他其实挺在意你的。”这夫妻两也真逗!一个醉心实施自己的计划,一个却在认真哄媳妇开心。
“纳妾吉日他有什么可伤心的?待会儿侧妃一掉眼泪他就什么都忘了。哪里会计较这么多?”若要成事就要不拘小节。
“好像他就只对你言听计从,换做别人算计他或许早就脑袋搬家了!”阿云很笃定地说。
“你不是曾经很想杀他的吗?干嘛也学秦臻一块儿当墙头草?你现在究竟是站哪一头的?”她危险地眯起眼睛质问。
“身为将帅最不齿胁迫之事,便是宁可败后人头落地也不愿受人如此迂回摆布。于公于私,我只是实话实说。”阿云挺直身板义正言辞地解释。
“若你看不惯大可不必参与报仇一事,现在就可以自刎明志。我不拦你!”她将剑递给阿云。
阿云接过剑反倒替她收好,摇一摇看着眼熟的佩剑上那串银铃吊坠:“我是觉得接不接受侧妃其实可以按王爷自己的意愿来定不必过于强求,我不明白王妃为何执意较真。”
“这你不用管!”她避开阿云想要看透自己内心的目光:“你只要助我成事,看着周家从此自以为平步青云事实免不了鸡飞狗跳便成!”
回到王府不久,夜幕骤降。趁他和秦臻在前厅应付周旋周大人的空挡,她寻到膳房让大壮端来一壶合卺酒。
遣开大壮二壮在门外候着,膳房内她对阿云使了一个眼色:“东西呢?”
“王妃确定要这么做?不考虑考虑?”阿云摸上袖口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