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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伺候你(2 / 4)

并非全然是痛,起先是有些痛的,可后来便不痛了,咬着嘴唇,也并非是因为痛。

连黎凑上前,轻轻舔了舔,“有些伤着了。”

他说话时气息喷洒在陆舟衍的唇上,陆舟衍勾着他后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小伤,过两日就好了。”

连黎让他躺着,拉着被子给他盖上,侧躺在了他身旁,道:“我娘以前常和我说,人妖殊途,无论是何人,最终都逃不过已定的结局。”

他顿了一下,说:“我娘已经死了,当初接我走,是我被我爹……那个男人,发现了我的藏身之处,他带了道士,想要杀了我。”

他娘当初瞒了身份,直至怀孕时,被他爹发现了是妖,他爹大受刺激,无法接受,和他娘断绝了关系,从前的浓情蜜意,都似成了泡影,没了踪迹,不仅如此,他爹不允许这个和他有关系的“孽障”存与世间。

当初他娘带他离开,为了保他,死在了那无名山上。

那个男人,也被他娘一同带走了。

“那天夜里,下了好大的雨。”

陆舟衍有些后悔多嘴一问了。

“其实我记不太清了。”连黎说,“再后来,我便住在了山下,碰见了易云初他们。”

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将那腐烂的伤口展露,一切无所遁形,他撒谎了,他记得很清楚,他娘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那天晚上的每一件事。

都很清楚。

“我和他不一样。”陆舟衍突兀出声,拉着被子,将连黎的手盖了进去,“不一样的。”

连黎弯了弯嘴角:“嗯,我知道。”

——

翌日清晨。

庭院中树叶沾了露水,房中陆舟衍已经起来,连黎这模样不能再随着他进宫,他嘱咐连黎这几日待在这里,会有丫鬟来给他送吃的。

连黎坐在桌边,一一点头应下。

“若是无趣,院子你随处去,不要叫人发现了。”陆舟衍视线落在他耳朵上,这次就连尾巴,也收不回去了,蓬松的毛发看着便很柔软。

连黎:“我知道了。”

陆舟衍出门时,不放心的再三叮嘱,才离开了。

晌午,天上的太阳没有多少温度,连黎靠在栏台上,双手放在脑后,眯眼从树叶缝隙中看着湛蓝的天空。

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院外的动静,坐了起来。

“老夫人,将军、将军不在。”

“将军可还吩咐了你,不让我进去?”妇人慈祥温柔的声音响起。

院门口守着的侍卫道:“没有。”

只是道不让旁人进院子,可……老夫人又该怎么拦。

院门口,妇人穿着深紫色的长裙,上面绣着海棠花,旁边丫鬟搀扶:“夫人,当心台阶。”

她道:“好些日子,都听到下人说我儿屋里藏了人。”

“都是些闲言碎语罢了。”丫鬟道,“奴婢定好好管教他们。”

妇人没说话,抬脚进了院子,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连黎躲在了屋内,从窗户口的缝隙看过去,看到了外面温婉的妇人,眉眼一如从前,妇人在院子里坐了会,便走了。

今日陆舟衍不在家,厨房却往这边送了鸡腿,老夫人也有所察觉到了些,想必那并非全然闲言碎语。

陆舟衍今日回府之后,还没进院子,就被人叫去了他母亲那,问的便是关于他屋子里藏没藏人,藏了人,又是什么人。

房中坐榻上,妇人坐着,陆舟衍站在屋子中间,默不作声,陆母了解陆舟衍的性子,他不想说的话,便是逼问,也问不出来的。

她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我也就随口问问,你不想说,为娘不逼你。”

她放陆舟衍离开了。

陆舟衍回到了他自己的院子里,没见着连黎,找了好几间屋子,在书房里看到了他,他窝在角落窗口下坐着,腿上放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看入了神,便连陆舟衍回来都不曾发觉。

书房中放了许多书架,排排摆着,每日都有下人打扫,没有落灰,连黎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那话本,白色竖起来的耳朵时不时动一下,有几分讨喜。

陆舟衍走到了他面前,影子落在了书上。

连黎后知后觉的抬起头。

“你可算回来了。”他道。

陆舟衍扫到他手上的话本,看到上面熟悉得画像,忽而瞳孔紧缩,伸手去夺他那手中的话本,连黎自是不会让他轻易得手,抬手一躲,再拉着陆舟衍的手臂往下一拽。

陆舟衍失去重心,直直跌入他怀中。

“我见这书压在最底下,可书皮边上又起了毛角,似经常有人抚摸,便拿出来看了看……”连黎说,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陆舟衍,这画册——是你的不成?”

当真是精彩万分,让他大开眼界。

陆舟衍:“……”

两人姿势怪极了,连黎坐在木质地板上,盘腿坐着,陆舟衍下巴搭在他肩头,双腿分开屈膝抵在地上,趴在了连黎身上。

他只觉面上发烫,极为不自在,手落在连黎身旁的地板,支撑起了上半身,眼底陡然闯进来连黎盛满笑意的眸子。

这般近距离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漂亮极了,泛着诱人的神色,深色的瞳仁中有着陆舟衍的倒影,眼尾上扬,轻佻多情,眉骨也生的好看,不爱束发,肩头落满了发丝,不羁又浪荡。

连黎最是不守规矩,而陆舟衍看起来最是守规矩的那类人,将自己放进了框框条条当中,可真要说起来,陆舟衍的本质也是不守规矩的。

他喜欢男子,便是全天下的人知晓也无所谓,只因他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也不在乎旁人如何说他。

一身傲骨,无愧于心足以。

窗外夕阳自窗口斜射而进,橘红色的光恰巧落在了不远处的书架上,似将房内分为了两半。

“是我的又如何?”陆舟衍坦然道。

“不如何。”连黎拿着书的手,扶在了他腰上,“这画师画技如此厉害,竟然将人画的栩栩如生。”

听他夸赞,陆舟衍不着痕迹淡然道:“这有何难。”

不过是一些画罢了。

“孩提时似见过你也曾画过几次。”连黎想起了从前的事,有时是画花,有时是画蝴蝶,若说陆舟衍是勤奋好学之人,那连黎便是专程捣乱那一类,时常爪子沾了墨水,在他画纸上踩来踩去,留下足迹。

“这既是不难,你可能画?”连黎问。

这个请求着实是强人所难,更何况陆舟衍这种冷面如霜的正经人,但正经人的书架里放着这种书,便足以让连黎偷乐一阵了。

果不其然,陆舟衍道:“不成体统。”

“这便不成体统,那我做些旁的,岂不是更不成体统?”说罢,他埋头在陆舟衍颈间,深吸一口气,侧头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眼睁睁的瞧着他耳朵染上血色。

陆舟衍道着他“不像话”,一边拿手推着他的胸膛,但连黎又怎会那么轻易被他推开,双手如钳子般,死死缠绕着他,怎么都不松手。

挣扎间衣物散乱,连黎的衣物总是格外的顺滑,就如他那一身狐狸皮毛,稍稍动一动,浑身上下就都乱糟糟的,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

他没有提及老夫人来的事,陆舟衍也没有提及被他母亲叫过去的事。

两人坐在这窗口下,好一番的闹腾。

第二天陆舟衍从宫中回来时,连黎还是在书房,趴在桌上,拿着毛笔比比划划,宣纸上尽是他的字,不算丑,但也不端正。

不知他如何写的,白色毛茸茸的耳朵都沾上了墨水。

“今日回的这么早?”连黎抬起头,毛笔叼在了嘴上。

陆舟衍走过去,摘下了他嘴上的毛笔,连黎舔了舔他食指骨节,他一巴掌抵在连黎脸上:“别乱舔。”

连黎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手心,他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

连黎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

“你今日见到那季沐霖了?”

陆舟衍拿手捏了捏他耳朵上的那一抹黑,墨点揉开,白耳朵更黑了,听到连黎这一声问,他动作停顿了一下,“嗯”了声。

“说了会话。”他没多提,道,“换身衣服吧,天冷了,穿的这般薄,会着凉。”

“这是我的毛!”连黎说,“那季沐霖可有对你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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