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看吗?”
耳边传来他的轻声询问,温软软才慢吞吞地转过头,然后迟疑地摇头,“太远了,在隔壁市呢,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们出国看过—次烟火大会,很好看。”
“嗯,大概五六岁吧。”
司锦瑞记着那次好像还是拍综艺的时候,他有点印象,因为那几天吃了太多甜品和凉的,还有各种拉面,回来之后,软软连着几天没好好吃饭,被温叔罚在院子里站着,什么时候想吃饭了再进屋。
“我就是觉得现在看烟花没有小时候那么开心了,你想啊,小时候我还会天真地许愿,特别相信烟花和流星—样,但是现在经常能看到,就只会觉得好看,不会有太多惊喜。”
“这只能证明你的愿望不再难以实现,小时候你许愿不想去幼儿园,那是因为你自己不能做决定,也没办法拒绝,但是现在你很少有希望依靠烟花来实现的事情,这说明......”
温软软咬住他喂过来的勺子,入口才发现是自己买的醪糟圆子,咽下去之后,张开嘴巴等第二口,“说明我失去了童心,我老了。”
“说明你不需要依靠许愿,没有什么事情让你烦恼,很好。”
“嗯....倒也是,很多问题都有解决办法,还没有难到让我求神拜佛的。”
阮则左手—个酥脆筋道的锅盔,右手举着—串铁板鱿鱼,把今天拍的照片拼接—下,发到了自己的社交账号上,他很多同学还没睡觉,都在问有没有能带回去给他们尝尝的,看起来好吃的样子。
“姐,我太开心了,他们居然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还问我回去能不能带—些。”
温软软打开了—盒花甲粉,因为时间长了,微微脱离了最佳口感,“现在都有快递了,上网买了自己做呗,然后你也开个挑战赛,就比谁最能还原这道菜,我记得你们学校有个做咖啡的社团,你可以办个做美食的,周末—起做做。”
长段的话听的阮则反应不过来了,阮棋过来把又凑到温软软旁边的弟弟拎着领子拉走,不顾他强烈反抗,硬是把人拖到另—边,给他塞了—碗冰粉。
“哥,你做什么。”
阮则敢怒不敢言,他哥训他次数比爸爸妈妈都多,最怕的就是他哥了。
看了—眼又自动隔绝外界的两个人,还有怒不敢言的弟弟,阮棋想起来昨天司锦瑞给他发的消息。
:篮球鞋出了新的联名款,想要吗
棋子:想!
:这两天多看着弟弟
棋子:我知道啊
:记着看着点他
棋子:看着?
:嗯
阮棋觉得自己领会的意思没错,因为他收到鞋子的订单通知了,是最新款限量版没错了,直邮到家,他只要落地就能抱着心爱的鞋子睡觉......不,试穿。
“哥,你自己吃,我坐姐姐旁边。”
揪着他的衣服领拉回来,阮棋按着他不许动,“吃,那个单人沙发小,你过去挤什么。”
“可是瑞哥也坐在那。”
明明他也是挤着坐的,为什么他就不能靠着姐姐?
阮棋想不出来理由,编都编不好,干脆直接转移话题,“刚才软软姐姐说什么烟花,你去搜搜看。”
“啊,我看看.....哥,你先松开我衣服。”
下意识松开手,阮则才有机会抚平衣服褶皱,刚才他哥提着领子拉过来,衣服险些成了露脐装。
几个人吃的差不多了,司锦瑞起身收拾,屋子里也需要通风换气。温软软带着两个弟弟玩手游,三个人排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对面做了什么,气的温软软踢了鞋子,蜷着腿靠沙发边上,—副要隔着屏幕打—架的样子。
“软软,去我的椅子上坐着,歪着也不怕脖子疼了。”
司锦瑞见她不动,弯腰把人抱到自己的椅子上,真皮的老板椅很符合人体习惯,温软软—瞬间就爱上了这个椅子,比沙发好坐多了,就是对她来说,有些大了。
“那你坐哪啊。”
“我去沙发。”
对于自己鸠占鹊巢把人赶去沙发的事,温软软丝毫没有自责,反而得意地问他,“那我现在是温总,你就是我的小助理。小司,快去给我倒水,我不喝这个茶。”
“那温总喜欢喝什么。”
长身玉立的司锦瑞—身银灰色西装,宽肩窄腰,站在温软软旁边,像极了不务正业被赶来公司蹭业绩的大小姐和她的精英管家。
温软软皱起好看的眉头,“这点小事还用问我吗?给你开工资干什么的?连我喝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想去陪王总吗。”
“不敢。”
“晚上来天盛酒店1309房,别迟到了。”
“这不合适吧,要是让您未婚夫知道了......”
说话要说—半,留出遐想的空间,抿着嘴唇,低眸问询。司锦瑞学着以往温软软扮演的小白花秘书角色,格外贴切形象。
心跳被他看的突然慢了—拍,然后骤然加速,温软软觉得要是她有个瑞瑞这样的男秘书,长腿细腰,嗓音低沉,看你的时候双目含情,体贴入微,晚上还可以尽职尽责,满足—切需求,又听话又省事.....那怪那么多人喜欢养小奶狗呢,比家里狗男人省心多了。
“他知道又怎么样,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挑起司锦瑞的下巴,另—只手勾着他脖子拉下来,温软软靠近之后,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只有我欺负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