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
温楚楚突然见沈清衔静静立着不动了,只得又虚弱地朝着那人唤了一声。
就看见大佬的样子好像很不对劲,像是一时间承受着什么打击似的,表情突然就变得痛苦不堪。
“大佬,你怎么了?”温楚楚伸手去握大佬的手臂,只是攥了一把,却什么都抓不住。
“不一样了。”
“什么?”温楚楚不明白沈清衔究竟是在说什么。
“记忆不一样了,我好像太小了…”沈清衔痛苦地摇了摇头,小时候的自己放弃了,剑没有被藏在床底下,十九岁的自己终究还是太小了,她还不知道如何去化解眼前的危机。
“告诉我,溶洞在什么方向!”温楚楚真恨不得用力握住大佬的肩膀叫她打起精神来,可是大佬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崩溃,温楚楚急的大吼,“你倒是说话啊!”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沈清衔的目光失去了聚焦,她只是怔怔望着若修山的方向,那表情凄婉绝望,只是不停地在口中念叨着“太迟了。”
温楚楚毫无办法,她碰不到大佬,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沈清衔回过神来,索性不管那个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就一手捏着鼻子跳进了潭水之中。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闯入深潭,视野顷刻被冰冷灰暗的湖水淹没,眼前有无数的细碎气泡向水面升气,蓬裙飘起挡住了她的视线。
对于不会水的人来说,想要在水中移动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任由温楚楚如何挣扎,她发现自己也仅仅只能浮浮沉沉根本没办法移动。
“我帮你。”沈清衔突然也跳入了水中。
只是这一次,她竟然将温楚楚拥在了怀里,而在她的周身,正有紫色的火焰吞噬着她的元神。
“温楚楚,记得别放弃我。”沈清衔无奈望着温楚楚笑了起来,在燃尽元神之后,她便要先温楚楚一步魂飞魄散了。
不过这结果,总比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体会到自己受辱强一些罢。
……
在令孤臣拉开殿门的一瞬间,就见寝殿几乎被沈清娴毁掉,他不悦地抬手挥了挥青色的烟尘。
只见他指尖轻点,在床榻侧面的窗户突然打开,随着令孤臣的双袖卷风大开,屋子中弥漫地青色烟尘顷刻间就被劲风吹得荡然无存。
沈清娴竭尽全力动了动身子,只可惜她连一个手指头都难以蜷缩,身体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冷到浑身颤抖,嘴唇直哆嗦。
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极其不稳定,就好像随时都会冲破她的身体一般,随之,身后有脚步声渐渐地走了过来。
“沈清娴,你可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徒弟,将为师的房间糟蹋成这般,哼!”随着背后的话音暂落,她感觉到有一只靴子踏在了她的背后,就像是踩着一只将死的牲口般,把自己踹得翻了过来。
“呵…”令孤臣蹲下,他将沈清娴手中的雪渊过去,晃了晃剑身,用一种轻蔑到令人作呕的视线睨向沈清娴,“雪渊都被你翻出来了,怎么?想替你那可怜的爹娘报仇?”
沈清娴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是谁!就算如此,还将自己耍得团团转整整六年之久!
“是…是你…杀了我母亲。”沈清娴虚弱至极得开口。
“是,谁让你母亲不肯交出雪渊?谁让你母亲毁了砗玉剑谱?”
“令孤臣!我杀了你!!!”随着沈清娴歇斯底里的吼声,寝殿的门窗再一次仅仅闭合了起来。
“你想杀我?哈哈哈哈,你还不配!”令孤臣的指尖摩挲着沈清娴的面颊,那目光中终于露出了洋洋得意的残忍,直至勾着沈清娴的衣领猛然扯向一旁,露出了牛奶般光泽的锁骨,“你母亲知道你给仇人扫了三年天阶,又像猪狗一般被养了三年,会作何感想?”
恨不得将令孤臣挫骨扬灰,可沈清娴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咬紧了牙关,不甘示弱。
“想找我报仇?你可太嫩了。杀了你,我就再无后顾之忧,哈哈哈哈!”令孤臣猖狂得仰天大笑,目光阴鸷地一把将沈清娴的衣领撕扯至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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