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良骏脸都憋红了。
侯夫人口中的“七郎”,是她自己的亲儿子,可不是杨良骏。杨良骏行五,是杨家五郎。
王静竺笑得极其勉强,“侯夫人,您所谓入他的房,是什么意思?”
侯夫人满面堆笑。“自然是抬举你为妾。放心,你虽是个管事,常与男子接触,但我相信你是清白之身,定让七郎给你个贵妾的身份。”
王静竺:我屮艸芔茻!
“景潇福薄之人,受不起侯夫人的美意。”王静竺对着侯夫人揖手,站起身来,对杨良骏说,“杨世子,你家贵不可言,景潇无福久坐,这就告辞了。”
再坐下去,人家就该说她巴巴地送上门要给人当妾了。
什么玩意儿!
王静竺转身就走,杨良骏连忙跟上。
至于侯夫人如何在堂上摔杯子骂丫鬟,就与王静竺无关了。
出了安平侯府,杨良骏连连鞠礼。“景潇,实在对不住。我这继母她出身隆亲王府,从未入世修行,是以……还请见谅。”
王静竺实在说不出谅解的话来,只说:“杨世子放心,区区一个继侯夫人,想来还影响不到你我两家的生意。”
杨良骏连连点头。“当然。我家与兴华王氏的合作,是族里定下来,由家父说了算。就是委屈景潇您了。景潇您无需客气,直呼我名字即可,世子这身份,我不稀罕,但也不想便宜了旁人。只恳请景潇,不要因这“世子”把我等同那等乌糟纨绔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