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应当用来形容他身旁之人。
而不是他。
嗯，既然如此，下次再操控她的法器时，顺带把她的记忆也操控了便是。
……
穿过庭园，两人走到空响塔前，发现等在那里的不止有灭芯长老派来引路的弟子，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
“白师姐。”牧景泽和月莘先出声打了个招呼。
“白师姐，阿夜！”倪舜也随之挥手道。
“哼。”牧景浮方才接着冷哼了一声。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白栀眠的眼神有些迷茫。
倪舜道：“我们问过那位弟子了，说是灭芯长老那边已经同意了，我们可以陪着你俩进入幻境。”
想来是灭芯长老觉得他们几人的修为都处在炼气期，即便再多四人，也并无大碍。
闻言，白栀眠的眼里闪过些许感慨，她向四人望去，一一用目光道明谢意。
看到牧景浮时，少年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似是不愿与她直接四目接触。
“不关你的事，我是跟着哥，还有月莘姐来的。”
……哥宝男？白栀眠嘴角抽了抽。
司岸略一颔首，眼尾轻轻扫过四人。
算是表示友好。
倪舜虽是他如今的室友，但考虑到他三句话不离白师姐的模样，他可不觉得他是来尽室友之谊。
至于那牧家三人，他们与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相识。
显然，还是为了白栀眠而来。
“景浮。”见弟弟的态度轻浮，牧景泽轻声呵斥道，“你怎么回事？”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少年顿时拉下脸，退到一边。
——“月莘你看，这就是我说的，景浮一见白师姐就性情大变……他见着别的姑娘完全就不是这个样子。”
——“嗯……景浮的态度是怪了点……”
此时，牧家二人的传音不受控制地飘进了司岸的耳朵里。
一眼看出这两人亲密的关系，他原先本不想多听，但当白师姐三字出现时，他的眸间染上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戾气。
先前他在牧家借用牧景浮的身份时，曾修改过他的记忆。
莫非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指尖微顿，一缕如烟般幽渺的气息从桃花眼少年的身上飘出。
其他五人正站在引路的弟子旁一一登记，无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但司岸觉察到，即便他抽取了牧景浮身上那部分只与白栀眠有关的记忆，那双桃花眼还是时不时地会停留在少女肩上。
又擦肩而过。
偏偏少女还不自知，她正聚精会神地握着毛笔，双眼牢牢盯着纸张，一笔一划地书写名字。
“师弟师弟！”白栀眠第五个登记完，向一旁站着的少年招了招手，“到你了。”
“嗯。”司岸收敛目光，接过毛笔。
飞快地写下五个大字——
“和她的搭档。”负责引路的弟子面无表情地念了出来。
“你写的这是什么啊？”看着少年脸上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白栀眠的额头上冒出几条黑线。
她想从引路弟子手里拿回毛笔修改，但显然灭芯长老派来的弟子不是个好相与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