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主人授意的吧……白栀眠平时说话不也是这种口气！”
白栀眠：“……”这也能把仇恨吸引到她头上？
这么说起来，如若北地的那兔妖开了灵智，说不定真能靠打嘴炮拉仇恨。
可惜，那兔妖的修为尚低，不足以开启灵智。
不光是围观的弟子们，就连脑中的222号也在此时疯狂反击：“傻籽你学我说话的语气做什么？你不是开了灵智吗，竟还要学别人说话？”
“你也配当人？”男声飞快地接道。
这句话是对着识海中的那团黑雾所说的。
但由于花盆暴露在识海外，围观的弟子们把这几个字丝毫不差地听了进去。
先前重点攻击灵花只是花的弟子脸色瞬变。
见势不妙，白栀眠赶紧把花盆放回识海之中。
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走开走开！”
恰巧，上课铃在这时响起。
弟子们即使再有不满，也依次回到了座位上。
人设算是立住了，白栀眠暗中松下一口气。
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栀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即便上课时前方有长老坐镇，有些弟子仍是时不时地回过头来，并用愤怒的目光看向她。
——自己辛辛苦苦在书中角色面前维持的恶毒人设，还抵不上开了灵智的灵花几句话拉的仇恨多。
……
“下周的这个时间，要填写未来的志向。”灭芯长老穿云裂石般的威严之声传向学堂里的每一处，
未来的志向。
白栀眠搜索了下脑海中的记忆，回想起她去年同时填了剑修和药修，这次也打算如法炮制。
她随着众弟子一道点下头，抬眸间却见灭芯长老的眼风直直地朝她所在的方向扫来。
“哼。”灭芯长老重重地发出声鼻音后，才将视线收回。
他了情绪，又飞快地说道：“此次与往届稍有不同的是。”
说到后半句话时，灭芯长老情不自禁地再次加快了语速：“填写的志向会决定你们接下来上课的内容。”
停顿了下，继而语重心长道：“在此之前各弟子需作好准备，尽量利用课余时间去空响塔修炼，或是去历练堂接取宗门任务。”
“有无问题？”
后排一弟子立刻举手道：“长老，我没太听明白，您说的……志向那个会决定接下来上课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话毕，坐在最前排的弟子，莫名感觉到灭芯长老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暴躁，似是下一刻就要喷出火来。
灭芯长老忍着脾气，一字一顿地解释道：“意思就是，这届开始，弟子们不必再出席所有的九门必修课，比方说，如若你们中有人打算当药修，便不强求上剑术课。”
说罢，他又一次朝最后排的某个位置看去。
可以少上课？
话音一落，满堂皆惊！
白栀眠也惊奇地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但只一瞬，她便想起来，这消息不会是因为前几日阿夜所说的九门课的规定有问题……吧？
加上灭芯长老不止一次地朝自己这个方向望，猜测他在看同桌阿夜的白栀眠，心里的笃定又增添了几分。
她偷偷地瞄了瞄身旁之人。
白栀眠刚想问阿夜是不是做了什么，却在传音前，被一道戏谑的男声打断。
“清虚老头想了几百年的改革，终于想要实行了？”
——清虚，是轻虚宗宗主的名号，大乘中期的修为，几乎所有修士都要恭恭敬敬地叫其一声“清虚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