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连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如花花的眼神再次落到了钟离廷的嘴唇上,莫名想起来刚刚那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挠的她牙痒。
舌尖不由自主的舔了下牙齿,意识到什么,她觉得自个耳垂似乎都热辣了起来。
她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此时紧张的气氛,可心底越急越想不起来说什么,越想不起来说什么就越急。
忽然,一声轻咳毫无征兆大传来,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寂静,“咳……”
两人同时回头。
“……那个,我用不用回避一下?”卫令一手抓着毛毡,站在帐篷口,看着他们,十分体贴道。
!!!
如花花内心如惊涛骇浪一般,面上也一样,她觉得自己的脸此刻一定涨红的如同熟透了的大虾一样,且烫的可怕。
微妙的氛围瞬间散去。
钟离廷平静道,“……你怎么来了?”
卫令则是用一种看禽兽的眼光看着他,语气里仍透着些不可置信,“来的不是时候?”
“摔到哪儿了?”钟离廷没理卫令,率先从地上站了起来,见如花花迟迟未动,不由向她伸开了左手。他漆黑的眸子看不出表情,或者,他此刻本来就没有表情。
其实他的内心大概远不如面上那般平静,但钟离廷实则不是一个喜欢情绪外露的人,就算卫令下一刻跑过来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只狐狸精,他也能淡淡地“哦”上一声。
看到钟离廷那只左手,如花花后知后觉的想到摔倒时,后脑勺似乎帖上了什么东西。换言之,她的脑袋没有磕地上,都是因为钟离廷的手替她挡了这一茬。
她不由多看了一眼,钟离廷手心有些微红,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见她久久未动,钟离廷不由又问了一句,“真摔到了?”
“没。”如花花深吸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强装镇定地搭上了钟离廷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没敢看钟离廷,也没敢看卫令,她狼狈的扑在桌子前,端起了茶盏,可送到唇边才发现里面是空的,她手忙脚乱的从水壶倒了水,直到水溢出到了桌上,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其实并不想喝水的。
她就是太慌了,坐不稳,立不安,六神无主的总想找点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