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钟离廷摆了摆手,“你去吧,仔细查查如意楼的事情。”
十一躬身应是。
……
等钟离廷回到馆驿时,都已经过了子时了。
尽管时间已经很晚了,顶着一身酒气的钟离廷还是又沐浴了一遍。
沐浴完,他并没能休息多久,天便亮了。
钟离廷今天起的算是稍微有些晚的了,他正在洗漱时,如花花找上了门。
“将军!将军!”如花花是捂着右眼皮冲进来的,还没进门便直接喊道,“军营里他们是不是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她这右眼皮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止不住的蹦跶。
钟离廷没太听清,回过头问了一边,“什么?”
盯着他,如花花一时睁大了眼睛,舍不得挪开。
今天的廷哥打扮的是不是有点太花枝招展了?
只见他身上穿了件裁剪合体的月白色对襟宽袖锦袍,腰间系着祥云纹锦带,腰带上甚至挂了个他一向都嫌累赘的白玉玉佩饰品。
那一头乌黑茂密的发此时都被玉冠高高挽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两条俊眉下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笑起来时眉梢眼角皆是风情。
因为刚洗漱过,还未来得及擦,他睫毛上甚至挂了滴水珠,随着眼皮微微眨动了一下,晶莹剔透的水珠便顺着眼睑滚落下来……
真是绝了。
如花花只觉得她心底猫抓似的,直想去帮他把那滴滚下来的水珠给擦了。
在如花花虎视眈眈的眼神中,钟离廷随意捞过一旁的长帕擦了把脸,微挑了下眉头,闲闲问了句,“你刚进来时说什么?”
如花花不由暗暗吞了吞口水,她莫名觉得,此刻此刻的钟离廷由内而外的都透着一种高不可攀的贵气。
对上钟离廷的视线,如花花才又揉了揉眼皮,忧心忡忡的说:“……我说,我今天可能有灾,我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将军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