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手心此时还紧紧地攥着一根染了血的枯枝。
那枯枝上全是暗红色液体,混着泥土,黏黏腻腻的染在她的手心。
卫令脑海中不由闪过她垂死挣扎
刚所以,刚她就是拿着这东西反击的?
想到方才的事情,虽然明知已经过去了,卫令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她自己的求生欲爆发,或许他那会儿就会真的视而不见的过去了。
若真是那样,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幸好她给了他这个犹豫的机会。
太幸好了。
卫令轻吐了一口气,手撑住床沿,弯腰去拿她手心那染血的枯枝。
似是察觉到有人卫令抢她的东西一般,如花花明显是不清醒的,却仍旧下意识地将手指间的枯枝给攥的更紧了,像是捏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直攥的指尖泛白,却不肯放手。
“花儿?”
卫令扫了一眼她的面孔。
大概是又有些受惊,榻上人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她却没依旧醒。只是原本便白的脸庞更是白的透亮,细密的布着一层冷汗,看起来吓人
“不怕了,没有坏人了。”
如花花攥的太紧了,卫令没有再强掰她的手,只耐着性子轻声安抚着,而后手掌覆住她的手轻轻握了握,也不顾她满手沾然的血污。
片刻,待人呼吸逐渐平缓,彻底放松,卫令才趁机将人手里紧攥着的的树枝抽了出来,有些嫌弃得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