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虽有不解,却还是应声退了下去,“……是。”
卫令屈膝蹲了下去,伸手想扶人,看到四散浸染的血迹,一时忽然不知如何下手,那只伸出去的手就那么虚扬在了半空,“你怎么样?还好吗?”
如花花靠坐在琉璃壁前,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还没笑出来,眼泪便落了下来,她抬袖要去揉眼睛,就被人拉住了手,“脏。”
如花花抬眼,这才看清自己手上衣袖上都是脏污的血迹,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一丝发哽,“卫哥……”
“你再晚来些,就见不到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嘴角却扬了起来。
“说什么丧气话。”卫令抬手,最终在她肩上拍了拍,“哪儿受伤了?能站起来吗?”
如花花摇了摇头,“没受什么伤,就是有点头晕……”
她抬手去摸,后脑勺有点钝痛。幸好那些士兵方才似乎只是想把她打晕,没奔着要命的力道去,后脑位置只是有细微肿。
“来。”卫令伸出手。
如花花握上了卫令的手,有些费劲地撑了一把琉璃壁站了起来,她刚站起来,脚下便不稳地踉跄了一步,卫令将人扶住抱起,径直跨过满地横尸,入了主屋。
被抛下的猫儿“喵”的一声,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卫令将人抱在榻上,转身去打水,刚打湿帕子,就听到背后传来声音,“卫哥,廷哥呢?”
“自己都这样了,还有精力操心旁人?”卫令笑了一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