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那会我五岁,怕黑怕的不敢睡觉,于是父亲教会了我那首歌谣,我掏出鲁特琴,和他坐在一起,轻轻弹唱起来:
树上一只猫头鹰
叽叽喳喳说不停
孩子孩子你别怕
竖起耳朵仔细听
猫头鹰说:
黑夜到来别心惊
星星准备要出席
不信抬头往上看
星光满天守护你
黑夜到来别再怕
安然入睡心放轻
安然入睡心放轻
我跟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弹,不停地唱,直到喉咙沙哑,泪流满面。父亲这时放下鲁特琴,笑着不停对我说:“萨拉,你该起床了。”
我不舍的看着他,他的声音变得愈来愈苍老,内容也渐渐扭曲,“孩子,醒醒。”我猛地睁开眼睛,意识到并不是父亲在喊我。
在我的面前的是一名笑意盈盈的老者,他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背上是一个牛皮制成的包裹。不远处停着一台蒸汽货车——我只在故事和报纸上见过这东西,真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好,”他冲我挥了挥手,“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路上行走?”
我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又释然,我孑然一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于是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除了巨龙和它给我移植心脏的那一段,那太疯狂了,没人会认为这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