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瑟菲丽翻了一个白眼,“我要走了,去看看艾琳,晚安,实用主义者萨伦先生。”
“晚安,瑟菲丽。”
萨伦苦笑着看着慢慢远去的瑟菲丽,又转过头来,看着房里还剩下的几个男人所有人都在捂着嘴偷笑,这让他一下子恼火了起来。
“都出去都出去!”他佯装生气地喊道,“别在这儿看我笑话了!”
“当然,我亲爱的老伙计,”凯洛德第一个跳了出来,“如果你想我忘记这事的话,我想……嗯…一罐上好的啤酒应该正合适。必须是巴伦利亚的精酿。”
“九圣灵在上,你们这些矮人就应该溺死在酒缸里!”
“晚安,萨伦,”凯洛德对老友的诅咒毫不在意,笑眯眯地朝着萨伦挥了挥手,“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晚安,凯洛德,”萨伦先是生气地看着他,最后也笑了起来,“愿你这个酒鬼的梦里都是上好的啤酒。”
“别看我,”希克拉德眼见萨伦看向自己,立刻干脆地摆了摆手,“我这就走,再见。”
“那么只剩下你了,亲爱的凯伦,”等希克拉德也出去后,萨伦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站在煤油灯旁的凯伦,“从最开始你就一脸有问题想问的表情,说说吧,你在想什么?”
他一边饶有兴趣地问,一边从陶罐里取出一些咖啡豆,丢进铁壶里煮了起来。
“的确是有问题,萨拉,”凯伦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开了口,“我记得弗尔加的中间名是德兰提诺,为什么那个人的中间名是德……”
“打住!”萨伦突然厉喝出声,整个人如同猎豹一般敏捷地扑向凯伦,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怎么这么没有记性!”萨伦恼怒地说道,“我在故事里提到了多少次,有些东西是不能靠讲的,你怎么还是没记住?”
凯伦瞪大了眼睛,发出了呜呜声,又使劲地点了点头,萨伦这才放开他。
“我以为这没事,”年轻的书记官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萨伦的那一扑又快又狠,他的脖子也被勒得生疼。
“中间名也不行,”萨伦严肃地摇了摇头,“刚刚很多东西甚至是我亲自写在你的本子上的,你那时就应该知道这一点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萨伦又道,他用力把记事本从凯伦的腋下抽出,又取下他夹在耳朵上的鹅毛笔,“过来吧,我写给你看。”
凯伦点了点头,跟着萨伦走到桌子边,他就站在萨伦身边,心痛地看着萨伦从他的记事本上撕下了一页纸,那呲啦呲啦的声音就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刀子,刺痛着他的心。
“嘿,”他发出低声的抗议,“这本子可是羊皮的,纸质也是上好的南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