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堂食还是带走?”
见冉秋念一行人气度非凡,伙计不敢冒犯,老老实实的垂着眼睛询问。
“当然是带……”清溪的话被冉秋念的咳嗽打断。
清溪改口:“还是堂食吧,在上一壶最好的茶,一份桃花酥,给我们小姐开一个雅间。”
“好嘞,客官楼上请,竹字号雅间正空着,请小姐移步。”
冉秋念这才满意,抬脚往楼上包厢走。
经过兰字号包厢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冉秋念脚步一顿。
“怎么了,小姐?”清溪注意到冉秋念的异样,赶忙轻声询问。
“没什么,先过去吧。”
冉秋念低声回复,收拾起异样,若有所思的踏入了一墙之隔的竹字号雅间。
她刚才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柳瑜飞”,真是奇怪,柳瑜飞不在府里闭门读书,怎么跑到茶楼来了?莫不是她听错了?
这茶楼建起来就是为了喝茶聊天,闲听说书的,为了让每个雅间的客人都能听到大堂说书的声音,这墙壁的自然隔音不是很好。
冉秋念坐进竹字号雅间,喝着伙计上的好茶,却有些不是滋味,只尝了一口便不碰了。
“这说书先生的功底倒是不错,讲得这出惊蛰变倒是有点意思。”
见隔壁雅间许久没什么大动静,冉秋念便将心思放了些在堂下说书人的身上,这一听内容,就来了兴致。
“话说前朝末年,倾颓之势初现,原本被视为最大敌手的镇国将军竟离奇死在后宅。”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竟是水墨先生派去将军府上潜伏多年的瘦马,也就是将军的宠妃聂氏。众人可知何为瘦马……”
听听,多有意思,瘦马这个词倒是新鲜,冉秋念若有所思,还不等她深想,隔壁就传来了新的动静。
“要我看这个聂氏受宠多年,还能陷那镇国将军于死地,可真是最毒妇人心。”
一个公子哥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柳瑜飞,冉秋念摇摇头,兴许真的是听错了。
“冯兄此言差矣,我倒觉得,这聂氏不沉醉于温柔假象,能坚守本心,当断则断,是个忠心不二的义士,值得后人夸耀。”
柳瑜飞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也让冉秋念将眼神投注到了那扇薄薄的木墙之上。
她果然没有听错,柳瑜飞也在此处。
“瑜飞兄高见,佩服佩服。”又一个人的声音冒了出来,看来柳瑜飞是在这里会他的同科友人。
“柳瑜飞,你这话听着倒是新鲜了,我听说你母亲也是个落魄世家女,什么都不图的跟了冉家大老爷,你们听听,是不是和那聂氏有些像?难怪你要为聂氏说话了,是在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