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是个才华横溢性情高傲的人,简单的三言两语可没办法令他退却。
不过宰予对此早有准备。
宰予咧嘴笑道:“昨天你问夫子:君子也有憎恶的人或事吗?
夫子回答:君子憎恶宣扬别人过错的人,憎恶身居下位而毁谤身居上位的人,憎恶勇敢而无礼的人,憎恶果敢但顽固不化的人。
请问有这么一回事吗?”
宰予这段话说完,子贡顿时感觉像是被人拿刀顶在了肺管子上。
他涨红着脸,回道:“是有这回事。不过我是个瑚琏,又不是君子,做错一些事不也很正常吗?”
宰予听完这话,笑得更欢了。
“的确,我们距离君子还有很长的距离。
但我听说昨天夫子还问你说:赐啊,你也有厌恶的事吗?
你回答说:我厌恶窃取别人的成绩而作为自己的功劳的人,厌恶把不谦虚当做勇敢的人,厌恶揭发别人的隐私而自以为直率的人。
请问有这么一回事吗?”
此话一出,子贡顿时被干沉默了。
良久,他才缓过劲来。
“子我。”
“怎么?”
“我信了。”
宰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信什么了?”
子贡咬牙切齿的回道:“孔门十哲。”
“哈?”
宰予刚才费了半天劲都没办法让子贡相信孔门十哲的说法,怎么子贡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
子贡恨恨道:“你这张嘴皮子,的确比我利索一些。我在言语方面的评价落后于你,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闹了半天,还是为了排位先后的问题。
我还以为他是相信我的梦境呢。
宰予有些失望。
“子贡,子我!不好了!”
宰予和子贡齐齐起身扭头看向窗外,一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年轻儒生闯入屋内。